多说什么,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您的方子,我说这是殿内日常熏香所用,之前方子丢了,重新誉扎过,可能是誉抄的宫女抄错了,他不仅相信了,还帮我们改了方子,说换成丁香子,也是差不多的味道,只是留香不如蔻麝久。”海棠靠在软枕上,望天叹息,造化实在太弄人,真没想到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晚上,在讲书阁将近日陈积的奏折尽数批阅完后,皇帝伸了伸腰。走出门去,夜空中已升起了几点星子。
他捶着腰上了銮驾:“去皇后那。”
身旁的卫少监脚步一顿,然后应声道:“起驾。”又去皇后那?陛下和卜大人都说是作戏。
可是这戏已经有点演变到不好收场的地步了。陛下可是跟颐妃娘娘交过底的,所以这段时间任凭韩才人怎么嫉妒发作向太后告状,颐妃都是不动如山,默不作声。可前日颐妃娘娘都起了疑心来向他打探了,他都不知该怎么回话。陛下的态度实在拿不明白,这亲疏远近也是一日一变,叫他们这些底下人难做,到底向着谁呢?
若是陛下变了心思,他便不能跟颐妃娘娘透露太多消息了。卫少监这般想着,皇帝的銮驾已经到了长信宫。皇帝进去时,烛火有些昏暗,海棠已经梳洗过了,正靠在榻上,借着烛光看书。
应该是刚洗过头,散着头发,斜在一侧晾风。皇帝坐到她边上,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湿着,就躺下了?不怕明天头疼?″
海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出来。她兴致缺缺,有些冷漠,不过这奇怪的表情倒是少见。海棠虽然眼睛盯着书,但显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又搂过来了,闻了闻她发梢的味道。
海棠已经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确保已经把那该死的香味洗得一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