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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霍伽摇了摇头:“按照资料的记载,高高索斯最兴盛的时候,有接近九万公民长期居住在这里,但是在红死病瘟疫后,这个数字降低到了三千到五千人,并且每年都在减少,我没计算错的话,这座角斗场极限能容纳八万公民同时观赛,日常也可以容纳三万公民,但目前看来,这里也就两三千人的样子。”
雷耿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要人多,几千人和几万人差别不大,更何况,在奴隶制下的城邦,只有奴隶主和自由民算人,奴隶?工具而已。
按照雷霍伽的说法,这座城邦享有统治权的人都在这里了。
那太好了,正好出一口恶气。
维桑妮亚坐在雷耿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灼热的黑沙上,仪式的主持人和穿着奇怪服饰的祭司点燃炬火,进行开场前的神秘仪式。
暗黑姐妹和夜临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就像在期待自己能发挥出重要作用一样。
恩主站在姐弟二人身边,与雷耿带着看乐子的心理的无所谓,维桑妮亚的深沉不同,恩主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落寞。
他少年时经历过高高索斯最后的繁荣年代,那个时候,这座角斗场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声鼎沸,数万人同时欢呼,数万人同时高歌。可是现在,尽管公民们还在努力伪装这座城邦的繁荣,但是连曾经的一面台都填不满的人头,现在却要去填四面台......
等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坐下,雷耿也看到了刚刚还人头攒动的四面台,确实空空荡荡的。
竟然还有些小失落,雷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够理智了。
随着一阵激昂的乐声在大角斗场内回荡,炽烈的火焰在三千座环绕大角斗场的雕像上燃起,无聊的开场仪式终于结束了。
令人热血沸腾的
雷耿对血腥的角斗兴趣不大,他的童年时光因为长期的间歇性高烧,基本都是在床上和图书室渡过的,也是在这几年才因为身体的恢复,被伊耿强行要求着参加城堡的武艺训练。
他本来以为【牧日之龙】的传承记忆里有武艺相关的内容,最好直接灌点肌肉记忆......但令人遗憾的是,前世的他虽然既是一位大法师,也是一位战士,但是战斗方式更倾向于数值碾压,力大砖飞,几乎没有什么武艺技巧方面的内容。
雷耿只好苦兮兮地一边想着偷懒方法,一边借助着“神圣之身”的特殊性减少训练带来的痛苦。
事实证明,坦格利安家族的剑术教头昆廷·科何里斯是个很有耐心,水平也很高的剑士,在他和维桑妮亚的督促下,雷耿掌握了水平还不算差的剑术。
只能说还不算差。
至少现在他只能通过“唉,这个家伙卖了个破绽,打中了对手”,或者“这个家伙力气真大啊,那么大的一面盾牌都被砸烂了。”这种极为浅显的表象来判断谁强谁弱。
倒是维桑妮亚看得津津有味,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也渐渐解冻,会随着角斗形式的变化而变化。
冠军勇士确实有些真材实料。维桑妮亚暗暗评估着捉对厮杀的角斗士们的水平。至少在单人对决上,这些冠军勇士和资深角斗士都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但是在战场上不怎么适用。他们的打法太过于.....个人主义。
场上,带着牛角盔的冠军勇士咆哮着举起盾牌,重重地砸在他的对手的胸口,他的对手踉跄倒地,被冠军勇士一脚踩住,无法动弹,冠军勇士举起了战斧,怒吼着宣告自己的胜利。
正常这个时候,包厢里的贵族奴隶主们会用大拇指的朝向来裁定败者的生死。
按照惯例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不太一样,雷耿和维桑妮亚是在场身份最尊贵的人,他们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所以开场的这几局竟然没流一滴血。
而场下的角斗士对此更加敏锐,他们意识到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不用流血就能获得胜利,或者活下去的机会。
轮到哈耿了。
十四岁的少年穿着一条简单的兽皮裙,戴着皮革肩甲,沉默地从铁门中走了出来。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出海过,他还是龙泥坑村那个整天跟在雷耿屁股后面的男孩,正在准备参加考核,成为城堡卫队的一员。
他抬起头,看到了差点蹦起来的雷耿:“好好打!”
哈耿重重地点头,左手臂上的圆盾横亘在身前,右手的长剑已经做好了准备。
“来吧,为了雷耿少爷。”
少爷大吼着向着那个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强壮角斗士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