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怒目圆睁道。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李翠翠不耐烦道:“要吵出去吵,在我家吵算啥事?”
曹氏陈氏互相对视一眼,冷哼着别过脸。
曹氏朝李翠翠讨好的笑道:“弟妹,没有的事,嫂子可是知分寸的人,哪能当着你的面吵起来。”
陈氏不甘示弱,“三弟妹,嫂子你是知道我的,向来与人和善。”
李翠翠大声问道:“你们来干啥?”
她可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就曹氏和陈氏的为人,这些年她能看不清楚?亏她们这些话都说得出口。
曹氏正准备说,刚开口就被旁边的陈氏打断。
曹氏也不惯着,到最后两人都没有得偿所愿,李翠翠将她们赶了出去。
都分家了,李翠翠还能惯着?
往年看在宋大山的面子上还能有几个好脸色,现今关系僵了,还顾及啥。
二人铩羽而归,同行的一小段路,火药味弥漫差点没当场打起来。
李翠翠一关大门,挡掉了后来者。
外头有人叫都当听不见,院门关的紧。
宋大山带着宋柱在地里忙活,时不时有人过来问他们宋溪的事情,实则是打听别的。
宋大山听的多了也懂了他们葫芦里卖的药,装傻充愣。
宋柱缺心眼,压根听不出来别的意思。别人问啥都说,问到不能说的就闭紧嘴巴,一个字不往外蹦。
李翠翠带着大丫二丫在家里熏肉,宋虎制皂,陈小珍处理药草。
宋石头到处跑,各处帮一下忙。
宋溪读了一个时辰半的书,眺望远方休息了一下眼睛,又出屋帮宋石头一起搬了一些柴火。
午时,宋家上空黑烟袅袅,空气里弥漫着焦炭味。
闷在房子里味道过重,宋溪拿着书搬着长凳到院子避风处继续看。
到了酉时,宋大山和宋柱从地里回来,热了一身的汗。李翠翠让大丫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姜汤暖身子,自个给宋溪送了一碗。
宋溪读书入神,李翠翠到了跟前才知。
他道:“娘。”
李翠翠柔声道:“喏,喝碗姜汤。”
宋溪放下书,两只手端过来,一饮而尽。嘴里有丝丝甜味弥漫,与姜自身带的辛辣的味道融合。
李翠翠笑道:“甜不,娘给你放了白糖。”这可是稀罕物,她也就这回买了一些,只给宋溪碗里放了一些。
“甜,”宋溪点头,“多谢娘。”
李翠翠收了碗,“等会吃饭了,莫再看书,歇会。
宋溪点头。
李翠翠一直看在眼里,宋溪几乎书不离手,瞧着小小一个人儿怪辛苦的。
不一会,陈小珍带着家里的两个姑娘做好了饭。
一盘炒鸡蛋,一大盆面片汤,里头加了一点碎肉。一盆萝卜白菜汤,一碗咸菜。
粗茶淡饭,在农家已是极好。
宋家九口人分开坐了两桌,菜各分了两半,妇女那桌少些。
寒风在屋外呼啸,天寒地冻,一碗温热的面片汤下肚驱走胃里的寒意。
宋溪吃完面片汤,又喝了一碗萝卜白菜汤。咸菜只稍微尝了几口,咸苦的味道他算不上很喜欢。
宋石头吃的很欢,奶和小叔一回来家里的伙食就好上许多。
李翠翠吃着时不时看看宋溪,陈小珍也偷瞧着石头。宋大丫照顾着宋二丫,虽然宋二丫也不小了,但在宋大丫看来还是孩子。
宋二丫吃过宋大丫夹给她的鸡蛋,甜甜笑着。
家里日子好了,她们吃一些鸡蛋并不会再被说。
家里胃口最大的是宋柱,从前他只能吃个五分饱,如今能吃到九分饱。
偶尔剩下的粮食,叫他包圆就能吃个饱。
天黑的快,待他们上床榻,外头已经黑透。
身上带的棉被去年才重新弹过,又塞了一些新买的棉花,盖在身上很暖和。屋内的火塘烧的红亮,噼里啪啦的轻响回荡在房间。
冬日寒冷,为了取暖多人共眠。
宋石头搬去和宋虎一起睡,其余人不变。
宋家村很多人家都是家里好几口人住在一起,厚重的棉被难得,并没有奢侈到能一人一床。多数人家都只是盖着粗麻被和芦花被,因而他们更依赖火塘和体温取暖。
隔日,宋大山和宋柱也不再出去。天气寒冷,他们留在家里修补农具。
李翠翠瞧过宋溪后叫来宋大丫,教她纺织的活。陈小珍也会,只是不如李翠翠手艺好。加之嫁过来很长时日没有再碰,手艺生疏许多。
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