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二丫两姐妹互相对视,各自珍视的手捧着绒花,眼圈不自觉发红。
二人嘴角都忍不住的上勾,难以言语的欣喜爬满胸腔。
作为家里的小辈还是女娃两人并不受重视,陈小珍只生了宋石头一个男娃,作为独苗她看得很紧。
而大丫二丫作为两个姑娘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得不到重视。
宋柱作为父亲虽不特别重男轻女,但他是个粗汉子,与两个女儿多有不便。也不了解女娃家的。
宋大丫二丫如今用的头花还是几年前,货郎经过时小叔让奶给她们买的。
一直到现在还用着,只是最简单的两朵红粉头花如今还爱护的紧。
今日得了新头花,还是如此的好看,两个女娃别提有多高兴。
心里不免感激小叔。
自小叔出生后家里就开始变好,奶从前很爱骂人,常常将两姐妹骂的狗血淋头。
二叔也逃不过,娘和爹也挨骂。
可现在奶也很少骂人了,还常对着两姐妹笑。奶现在很好,都是小叔的功劳。
宋石头从宋大山手里拿到毛笔,特别高兴的笑出了声。
这可是小叔送他的礼物。
宋石头现在用的毛笔经过常年累月也有了一些损失,如今手里就得了新的。
他现在已经不学新书了。
他是普通的农家小子,生得中人之姿。
宋石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没有小叔那样聪明。
娘总让他多跟小叔学点,以后送他去读书。
宋石头拒绝了,他如今学到《论语》就很吃力,小叔教了好几遍他还是不懂。
宋石头觉得能识字就已经很好,就像娘说的,说不定他以后还能当村长。
至于娘说的秀才,那是小叔的事情。
宋家人收到礼物都很高兴,宋虎虽然奇怪宋溪为啥也送他酒,不过喝的时候很高兴。
他终于尝到酒是什么味道了。
县里,李翠翠稀罕了好久的银簪,每日都要戴着在街坊邻居那转好几圈。
显摆的很。
李翠翠听着相熟妇女说的好话,浑身舒坦。
她想道,县里就这点好。要是在村里显摆,说酸话就算了,那些个人还喜欢上手。
李翠翠可舍不得让别人摸。
宋虎来送货时也被抓了壮丁,他比他爹强一些,瞧了出来不同。可说的话让李翠翠不满意,又得了几句骂。
宋虎如今得骂也不委屈了,反而觉得娘还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气洪如钟。
这几日,宋溪感觉到家里的伙食明显又上了一个档次,他娘时不时就杀鸡炖鱼。
平常都是隔一二日,哪能像今日,炖鸡和煮鱼同时在桌上。
宋溪道:“娘,是有什么喜事吗?”
李翠翠一只手还摸索着银簪,听见宋溪的话,手赶紧放了下来。
“啥喜事儿啊,娘这不是看你读书辛苦,特意给你补身子。”
李翠翠说着,催促道:“你可得多吃点,瞧你瘦的,石头都看顶你两个了!”
宋溪无奈。
石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三年胖了许多,他都有些想不起来石头小时候的样子了。
“娘,我这是不胖不瘦,刚刚好。”
“那刚刚好了?”李翠翠道,“瞧你这胳膊瘦的,跟个竿子似的,可还不多吃点!”
宋溪只能多吃半碗饭。
午时,进入私塾后宋溪围着院子走了几圈消食。
今日酉时,私塾多数读书人都已离开,宋溪在书房与李夫子面对面。
三年前,李夫子时常会用赞叹的语气夸他有天赋,小小年纪便通透。
宋溪面色坦然,没错,他就是五岁的神童。
三年时间过去,二人的师生关系亦师亦父。
李夫子对宋溪几乎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宋溪如今已经学完四书五经,不说融会贯通,也能倒背如流。如今他已经开始着手策论。
李夫子给他找来了许多往日的策论题,让他多读多写多学。
今日,李夫子给他出了一道题目,考验他这些时日的成果。
宋溪拿到考题。
“若遇灾荒,应采取哪些赈灾政策。”
宋溪心下了然。
有关这方面的策略,他看过许多。
陕南地区,常年容易遭遇灾荒,因而对这方面极为重视。
心中打过一遍腹稿,宋溪提笔写下。
“灾荒之初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