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怀里的铜钱,还是有些不习惯,走几步就不放心的摸一下。
他这模样太明显,频频引来周围人侧目。
越是如此宋大山越不放心,宋溪有些看不过去。
“爹,您别一直摸,到时候鼠窃肯定盯上你。”
宋大山一听,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不过他也听劝。没再像刚出来那会频繁摸铜钱,只不过视线转回到其他地方没一会又转回怀里。
这回宋溪没说要买肉的事,肉价太贵,宋家经不起这样吃。
先攒一些底子,往后每月吃上几回也不错。
坐上回村的牛车,宋大山安心许多。
往年可听说过不少人在县里被鼠窃摸走文银,少则二三十文,多则上百。
都是穷苦人家,这不是要了半条命。
他可不敢想要是丢了怎么办,怕是身心都要毁断肠。
回到家。
宋大山摸出怀里的铜钱,小心放在桌面。
“今日一共卖了371文。”
一片倒吸声。
李翠翠想着这两次就赚了将将六百文,她每日辛苦织布七天才能得一匹。
宋家村的布都是卖给商贩,多是粗布,价格按质量五十到七十文不等。
李翠翠手艺好又快,一匹能卖七十文。
可这一年下来也不过挣得三两银子,这还是自家种麻又花时间制麻线。
这才不到七日就挣了五百多文,岂不是说一月下来可挣二两银子。这和天上掉馅饼有甚么区别?!
这些个草可就在山上,都不用费什么劲。
李翠翠管家多年,这数目她还是能勉强算明白的。
“乖乖,小宝娘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李翠翠抱起宋溪,稀罕不已。
当初她生宋溪的时候可没少听风凉话,连宋大山都劝她不要生。
可李翠翠不愿意,她心里有股直觉告诉她,一定要生下来。
“娘,那我们家是不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