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彻底离开的方法…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许，唯一的‘离开’，就是像那些商人一样，被这里的规则同化，成为它的一部分，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下去。”
‘连困在这里多年的前负责人都毫无头绪，可见彻底逃离的难度有多大。’
但秦默也没有就此放弃，他从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他追问，“哪怕是传闻、禁忌，或者…某些特殊区域可能存在的异常？”
李为民皱着眉，努力回忆着，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线索…硬要说的话，有几个模糊的点，不知道算不算。”
“第一，是关于这商场的‘主人’或者‘管理者’。”
李为民压低声音，
“下面那些商人，交易时都遵循着某种既定的、冰冷的规则，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但谁设定了这些规则？那个建造了寄魂柜的古老御鬼者？还是别的什么存在？如果能找到‘它’，或许…但这也只是猜测，我连‘它’是否存在，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第二，是那些最高层的区域。”
他指了指头顶，
“我虽然没上去过，但偶尔能感觉到，从商场的最上方，会传来一些…极其隐晦、但位格高得无法想象的灵异波动。
那波动，和下面这些鬼啊、诅咒啊，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或许，真正的秘密和出口，藏在最上面。但那地方…绝对不是现在的我们能踏足的。”
“第三，”李为民的目光扫过西周，“就是这商场本身规则的漏洞。任何规则都不可能完美无缺。
就像你这次接的任务，虽然危险，但确实提供了一条暂时的生路。
或许，存在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可以利用的规则漏洞，或者…某种特殊的‘交易’，能换来真正的自由。但这需要极大的运气和实力去试探，代价…可能是万劫不复。”
他叹了口气，总结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帮不了你什么。
说到底，想从这里出去，靠别人没用，只能靠你自己去拼，去赌。而且…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秦默静静地听着，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脑中。‘虽然模糊，但至少提供了三个可能的方向。这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
“足够了，谢谢。”
秦默站起身，目光望向通往楼下的扶梯，
“我会想办法的。”
李为民看着他：“祝你好运吧…如果你还需要运气的话。”
秦默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需要时间整理思路，更需要恢复力量。
彻底离开是长远目标，眼下，他必须充分利用在商场内的每一次机会，积累资源，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