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整，望川市另一端的顶级服务式公寓顶层。
秦默站在一扇厚重的、看起来隔音极佳的防盗门前。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服装，周身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同一个普通的访客，但眼神深处却保持着最高级别的警惕。
鬼域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流转，随时可以瞬间展开或制造幻象。
他再次核对了一下通讯器上附件里的门牌号，确认无误。
抬手，按下门铃。
清脆的铃声在门内响起。
等待了几秒，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是穿着拖鞋小跑过来。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向内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个子不高，身材纤细，穿着一条印着某个动漫里的角色的宽松t恤裙，下面露出一双白皙笔首的腿。
头发是略显凌乱的栗色短发，脸蛋小巧精致，眼睛很大，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此刻正带着点好奇和…没睡醒似的慵懒，打量着门外的秦默。
她的形象，和秦默预想中那个神秘、冷酷、可能戴着面具或者隐藏在阴影里的“黑客”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根本就是个沉浸在二次元世界里的邻家妹妹。
秦默甚至下意识地侧头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就在他这微怔的瞬间，那个少女很自然地开口，声音清脆，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调：
“你是秦默吗？”
“”
秦默愣住了。
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
就是那个能搞到幽泉和杨振邦隐秘交易情报的顶尖信息黑客？
巨大的反差让秦默的大脑罕见地出现了半秒的空白。
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准备好了应对陷阱的雷霆反击，却唯独没料到是这种开场。
“是我。”
秦默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平稳，但眼神里的审视和探究却丝毫未减。
他飞快地扫视了一眼门内的情况——玄关干净整洁，能看到客厅一角，装修是现代简约风，但随处可见一些动漫手办、游戏主机和散落的卡带包装盒。
“哦，进来吧。门带上。”
少女似乎完全没在意秦默那一瞬间的错愕，很随意地转身就往里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再次响起，仿佛来的只是个普通朋友。
秦默顿了顿，迈步进屋，反手关上门。
少女径首走向其中一个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
“这边。
秦默跟了进去，发现这竟然是她的卧室。
房间很大，带独立卫浴和一个小阳台。
一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大床，旁边就是一张巨大的、摆满了三台曲面显示屏的电脑桌，各种线缆纠缠但有序。
屏幕上正运行着一款画面绚丽的游戏，角色正在主城里挂机。
墙壁上贴着几张游戏宣传海报和动漫插画，角落堆着几个半人高的动漫角色立牌，还有一个塞满了各种饮料和零食的小冰箱。
最让秦默无语的是，这女孩把他带进卧室后，自己就一屁股坐回到电脑桌前那张电竞椅上，熟练地戴上耳机，鼠标键盘噼里啪啦地操作起来，屏幕上她的游戏角色立刻开始接任务、跑图、打怪。
战斗画面光影特效乱飞。
她一边操作，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秦默说：
“随便坐，床上或者那边懒人沙发都行。
等我五分钟，清完这个日常先。”
语气自然得仿佛秦默是来她家开黑的小伙伴。
秦默：“”
他站在房间中央，看着那个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少女背影，第一次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切入正题的感觉。
这和他预想的、充满紧张博弈和机密信息交换的线下会谈…画风差得也太远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荒谬感，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电脑桌旁，目光扫过那几块屏幕。
除了游戏界面，另一块屏幕上快速滚动着一些他看不太懂的代码和数据流，还有一块屏幕则分割显示着几个城市的监控画面（似乎是交通枢纽和某些大楼出入口），画面切换极快。
“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打游戏？”
秦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冰冷的语调本身就己经表达了不满。
“哎呀，急什么嘛。”
少女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舞，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眼睛盯着屏幕，随口回道，
“情报又不会长腿跑了。而且，你不好奇吗？
我跟你想象中…是不是差别很大？”
她说着，甚至还抽空侧过头，对秦默狡黠地眨了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
秦默面无表情：
“我对你的个人形象没兴趣。
我只关心情报和我的安全。”
“啧，真没劲。”
少女撇撇嘴，转回头继续操作，
“放心啦，这里绝对安全。
整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