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扔下手机,拉住谢闻的大手,他就势站在她身边,语调微扬“嗯”了一声,表示疑问。“罐罐去哪儿了?”
祝曲祺摩挲着他的手指,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都有不同程度的茧,摸起来没那么细腻,其他的手指就很符合他养尊处优的身份。
谢闻也没注意看罐罐的动向,沉吟着猜道:“应该上楼了。之前寄住在这里,它的房间被安排在主卧隔壁。”
祝曲祺拖长调子“哦”了声,罐罐的房间她还参观过,狗窝、零食、玩具样样不缺,乍一进去以为误闯了婴儿房。
“要去找它吗?”谢闻问。
“我去看看。”
祝曲祺右手反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紧谢闻的手,还没使力,他就将她拽了起来。
两人踩着楼梯上去,罐罐那间房的门果然开着,透过走廊的光可以看见里头的狗窝里躺着个毛茸茸的庞大身躯,“呼噜噜”的鼾声传来,不看情形光听声音可能会以为躺了个大汉。
祝曲祺:……”
随着脚步声靠近,罐罐被惊醒了,本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大脑袋翘起来,往后拧,眼睛迷迷瞪瞪,瞧见是熟悉的人,脑袋“啪叽”一下又落回窝里,身子扭了扭,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敞着腿,近乎于四脚朝天。
它倒是不见外,当这里是自己家,睡得四仰八叉,自在得很。
祝曲祺:……”
谢闻抿唇轻笑,拉着她的手腕离开房门口,走远了几步才开口说话:“别吵它了,让它睡吧。”祝曲祺站在二楼的全景玻璃窗前,视野更为开阔,远处近处的灯火都是那么的模糊,雨好像小了一点儿,她刚想把这个发现说给身后的人听,后背墓地贴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祝曲祺“呃”了声,险些扑到玻璃上,是后面的人搂住了她的肩,才避免了她的脸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她愣了下,还有点懵,肩膀就被扳过来。
抛开想回家的焦躁心情,窗外的雨夜其实很美,但祝曲祺看不到了,后背被抵在玻璃窗上,脖颈被迫仰起、线条拉长。
带着薄茧的手指控住她的后颈,落下来的吻缠缠绵绵,如窗外湿泞的春雨。
真就应了小酒的话,缠缠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