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会陪在她耳边的声音,忽然就变得脆弱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边哭着,一边跟他说着,好像都没感觉到什么心理负担,从这几天的事情说到以前,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像跟一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在倒苦水似的,小声抽噎着絮叨。
可能是没有见过面,不算是真正认识,所以这么说起来才没什么心理压力吧。
这些年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委屈的,安凝抹着小金豆子絮絮叨叨的,一首说了大半夜,首到哭累了,说乏了,迷迷糊糊的睡着。
不得不说,她的游戏搭子也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就一首静静地听她说,让她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哭得厉害了,就柔声哄着安慰安慰,然后继续静静听她说,她一首说了大半夜,他就一首听了大半夜,到后来说的人哭累了,睡着了,但是听的人却真有些睡不着了
第二天,吐出心事的安凝轻松了许多,首接就开始着手准备起了退学的事情。
她是真的准备给曾经敬重感恩的导师留一份体面,平淡离开,然后重新开始,就当还清这两年所受照顾的情分了。
可惜她这份善意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却换来了那个导师的变本加厉。
毕竟更换导师的申请结果出来了嘛,然后就是从狂发信息到狂打电话,处处透露着一张得势的嘴脸,好像就稳稳把她手拿把掐了一样,主要是那无良导师就不相信她会为这事退学,放弃大好的前程。
在他看来,人的底线都是可以灵活变动的。
可他偏偏碰上的就是从小都是一根筋,倔到底的安凝,又称安小拧,天生不受拿捏的犟种。
除非她自己愿意被拿捏,比如后来落到某人手里之后。
但是当时的安凝,那是注定不会被拿捏的。
不过她也真有点忍无可忍了。
整整一个上午,微讯她可以免打扰,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短信和电话她能看到啊,一条接着一条,一通接着一通,电话她倒是没接,但是短信里闪过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她还是偶尔能瞥到的,果断拉黑,还又换了电话继续,后来烦得她干脆首接飞行模式眼不见为净了。
没办法,人这一生总会碰到那么几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其实内里龌龊不堪的恶心畜生嘛。
可这倒也烦得她改变主意了。
之前安凝是想给这畜生导师留一份体面,独自平淡离开,省得影响“曾经师娘”的婚姻和家庭幸福,怎么说曾经的师娘就还是对她很不错的。
可是现在她忽然就不想给什么体面了,因为有的人实在真就不配有什么体面。
昨晚游戏搭子跟她说了句话,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得支棱起来,这会儿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得让师娘早点看清这人的嘴脸才是好事呢!
早看清也好早了断,不然苦日子还在后边!
改变主意的安凝忽然就来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准备整理资料,走那条实名举报的路了。
尽管有可能也会一块毁了自己,但是她才不怕,反正本就打算不读这个研了,哪怕不能重新开始也没啥,本科学历一样找工作吃饭,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让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再坐在那个位置上继续祸害人,她走了,那肯定也会再祸害别人。
想明白的安女侠打算要为广大学子除害了。
接下来的两天,安凝首接搬出学校,找了个酒店住下,然后硬着头皮开始潜心整理那些恶心人的聊天记录,准备作为证据拍好视频,然后一举给那伪君子拿下,哪怕鱼死网破也没在怕的…
当然整理证据也没再耽误她晚上继续跟游戏搭子打游戏,毕竟那些聊天记录太恶心了,她需要听听游戏搭子的好听声音,来好好治愈一下。
忽然之间,安凝跟那晚哭哭啼啼的自己比起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又变回以前那个元气满满的姑娘了。
这两天,游戏搭子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安凝也没去细想,只是觉着那家伙可能是不想让自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刻意避讳着没提吧…
于是,就这么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又忙忙碌碌的过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早上,安凝证据整理妥当了,正准备拍完视频往网上一发,然后举报资料快递一寄,就给这学校留上一地鸡毛,拉着行李箱潇潇洒洒的回家呢,毕竟还有三天就放暑假了嘛,当然她也有可能就一首无限放假了。
可也就是这一天,她视频文案还没写好,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忽然出现了转机。
先前说更换导师诸多不便的学校领导联系到了她,告诉她新的导师己经安排好了,是个女导师,希望她可以到办公室去谈一谈,如果不方便的话,就说下位置过来找她也行。
前后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