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大梦一场
“怎么喝这么多?”
叶延生脸色不太好,在浓烈的酒气中走到她面前,眉头就没松开过。“不是答应过我不喝这么多酒吗?”
谢青缦没说话,只是缩了缩,缩成更小的一团,似乎是觉得他态度凶,在害怕。
叶延生在心底无声叹一口气,单膝跪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谁惹我们阿吟不高兴了?”
谢青缦依然不说话。
她下巴还担在膝盖上,长发如瀑,垂落在身前,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漆黑的瞳仁通亮清透。
叶延生也没打算从一个不清醒的人口中得到答案。他抬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小酒鬼,难不难受?让你不听我的话。”跟哄小孩似的。
想让人送醒酒汤过来,可叶延生还没起身,谢青缦攥住了他的衣角。叶延生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床上。
她扯着他不撒手。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僵持着这个半起身的动作,有些无可奈何,“我不走,阿吟,我让人送醒酒汤,你喝了再睡,不然难受。”谢青缦像是没听懂一样。
松手的瞬间,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唇也往他颈间贴。感觉到他喉结明显动了下,她又继续,很轻,很急,杂乱无章地落下。叶延生握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漆黑的眼眸像望不到底的深潭:
“阿吟,你醉了。”
就是要喝醉了才好,谢青缦想。
也许时间能平复一切,日子久了总能适应,也许隔几天,她就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和叶延生虚与委蛇。
可是今天不行。
她才看到画像,她没办法忘掉“他把她当替身”,更没办法在清醒的时候,和他上-床。
她会想起从前做时,自己求他关灯,他却不肯,视线像捕捉猎物一样,牢牢地盯着她。她觉得羞怯,他却说喜欢她的样子。那时的她,还以为他太喜欢自己。
如今想想,真是讽刺。
她不敢清醒,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问他:跟我做的时候,你在想谁?借着酒精,谢青缦去解他的扣子。
她的红唇薄而艳,往日清冷的面容,此刻如薄玉生晕,因醉态风流到了极致。
只一眼,欲念难平。
叶延生眸底情绪翻涌,只两秒,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开:“睡吧。”
谢青缦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此刻离去。是心疼吗?
她有时候会觉得他很温柔,可现在,她分不清这份温柔,是对她,还是对她这张脸。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
谢青缦抬手捂住了脸,又觉得该捂耳朵,最后又捂住了发烫的脸颊。算了。有什么意义?
酒劲儿上来,困意开始席卷,谢青缦抱着被子想,睡一觉算了。她好累,也许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酒精侵蚀着意识,让人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间,叶延生不知为何又回来了,挂了一身氤氲的水汽和寒凉。他将谢青缦从薄被中拖了出来,贴着她,试图同她商量,嗓音哑得吓人。“阿吟,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额前的碎发挂着水珠,眉眼被湿意染得更深邃,漆黑如点墨。“我也不想,但是你先招惹我的,阿吟,你不能不管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什么啊,帮什么?
谢青缦实在是困,懵了两秒。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她只呆呆地望着他。可这状态,只会被视为默许。
凉气覆了上来,墨绿色的睡裙吊带已被拉下来。叶延生低头寻她的唇,手上也没闲着,握住她的两团往中间一拢。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可谢青缦还没经过这些,并不懂。直至他的昂扬于她身前,她才突然意识到,他想用什么,“不是,不是你自己说不要吗?我,我都要睡着了!你,你怎么能.…”
一阵脸热和心慌,也一阵无语,她心说她主动他不要,她都要睡了,他又折腾她。哪有人这样?
她肩膀一个劲儿下缩,想往被子里躲,只是被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你有病?叶延生,我要睡觉了。”
叶延生修长的手扼住她的脸颊,结束了她的聒噪。他的拇指碾过她的红唇,低头哄她,“听话,阿吟,我不用别的,你会不舒服。”
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像为她好一样!?
而且这也太变态了,好吗?
闹腾了两下,谢青缦算是睡不着了。感觉到他的动作,但又因为体型差和力气差,阻止不了分毫,她又羞又恼:
“你别太过分了,叶延生,你个变!态!你竞然不让我睡觉!你简直--”她想不出形容词来。
实在是超出她单薄的想象,那里也确实不太适合做这种事,不过几下便磨红。而后沉香精油从她身前倒下。
温暖的木质香气,混了一点玫瑰香和果香,迅速弥漫开,充斥在室内每个角落。
不堪入耳的声音,都碎在了喉咙里。
都说沉香最能宁心安神,可此刻偏偏是最不静心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香的气息从微腥到平和,才结束。最后一刻,悉数留在了她身前。
谢青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