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学校很危险的!”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冯乐言看他非要拦在面前,急切地左右张望,指向小路边的大树,说:“那里没人,去那里给我!”梁晏成躲在大树背后,确认四周没有任何人后,鬼鬼祟祟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袋子塞给她,得意道:“你回家再打开。”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冯乐言就打开看了眼,一把带着木头原色的弹弓躺在里面,递回给他,坚决道:“我不要!”
梁晏成以为她是嫌弃,急道:“我用砂纸磨了好久,不会有刺扎手的。”他昨晚在院子里找了好久才寻摸到合适的枝丫,趁妈妈没回家,央着爸爸给他锯下来。拿到树枝后,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地进行打磨。冯乐言震惊,这把弹弓居然是他做的。垂眸看了眼他的手,原本白嫩的指节多了不少细微的划伤。
不过她是不会收的,她只想拿回自己原本的弹弓。想到接下来的事被其他人看见不好,于是扭头催他:“你走吧,我只要我的弹弓。”梁晏成担忧道:“李老师不会还你的,你要怎么拿?”冯乐言脚步一滞,闷声说了句:“你别管。"就头也不回地往教学楼前面去。梁晏成捏紧袋子,这件事他也有责任。纠结片刻,把心一横,匆忙放好弹弓跟上去。
李老师浑身舒畅地哼着歌从厕所出来,看见冯乐言站门口,浑不在意地说道:“上完赶紧回家啊!”
“吧嗒”一声,她的左脚提不起来。
冯乐言紧紧抱住她裤腿,挤出两滴泪水哭喊:“老师,求你把弹弓还给我吧!”
梁晏成目瞪口呆,她居然是这样求老师。
厕所旁边的办公室仍有老师在改作业,听见哭嚎忍不住出来瞧瞧,看见这阵仗,乐道:“嘿,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冯乐言不管不顾地哭嚎:“老师,我再也不带来学校了,求你还给我吧!”李老师简直是颜面尽失,顶着同事戏谑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给我松手!″
“吧嗒"又一声,这下右脚也动不了。
梁晏成环抱住她的小腿,哀求:“老师,冯乐言以前没有在学校玩过弹弓,我只看她拿过一次出来。求你还给她吧!”冯乐言的哭嚎声一顿,睁开眼睛看见他的泪珠子成线,可比她硬生生挤出来的两滴实诚多了。不禁诧异,连忙再用力挤挤眼角,嚎开来:“老师,你还给我吧,我二年级也要你教!”
“…“李老师筋疲力尽地揉了把脸,说:“还给你也行.…”“真的吗?!“冯乐言蹦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只要能拿回弹弓,我做什么都行!”
梁晏成拍拍手站起,忙不迭地点头:“我也是!”李老师看着两个从入学就让她头疼不已的学生,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只要你和梁晏成期末都考上80分,我就给回你。”“啊?“两人齐齐张嘴,这一下子可把两人难住了。自己的分数都控制不了,还要管上成绩"特困生'的。
“不愿意呐?不愿意就算了。”
“老师!"冯乐言连忙喊住人,硬着头皮说:“我愿意!”梁晏成没想到自己的学业也得搭进去,犹豫道:“我…冯乐言腾地抬起胳膊肘子杵他。
“唔!"梁晏成按住遭受痛击的胸膛,一脸悲壮地开口:“我也愿意!”晚上,冯国兴听着屋里窗外一声还比一声高的念书声,纳闷道:“你们这是隔着面墙也要比谁的声音更大?”
距离期末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冯乐言时间紧迫,顾不上回答她爸,只遥遥盯住院子里大声念书的梁晏成,继续放声念课文。如此双重奏在两家上演了一周,冯欣愉苦不堪言,感觉梦里也有上百只鸭子在叫。终于在周末爆发,求道:“拜托你们两个放假就歇歇吧,别再念下去了!”
“不行,我不能停下。"冯乐言哑着嗓子摇头。张凤英看这孩子念书都念魔怔了,拿出熬好的川贝炖雪梨给两姐妹,说:“熬了一个小时的雪梨汁,你们喝点润润喉咙。”冯乐言′咕噜咕噜'喝下去,′啊了声开心道:“妈妈,这个好好喝哦!”冯欣愉喝完一碗甜甜嘴,捧出汤锅正要倒掉锅里的梨渣。张凤英让她放回去,说:“这些等你爸回来让他吃掉。”冯国兴傍晚收档顺便去影楼拿之前拍的婚纱照,回家放下一叠相片和半人高的大相框任由母女三人欣赏,自个坐在一边挖软趴趴的雪梨吃,皱着眉说:“凤英,这个炖雪梨汤没绿豆糖水好喝,以后别煮了吧?”冯乐言和姐姐默默垂下头,一同研究起相框上的花纹。张凤英面不改色地开口:“熬了一个小时的,别浪费了。”冯国兴心疼那煤气费,再难吃也得忍着咽下去。苦哈哈地抿着软烂的梨肉,说:“听新闻说地铁一号线下个星期六通车,你们要不要去坐坐?"过年那会地铁也有试运营过,可惜他们没赶上。
姐妹俩立马抬头应声:“要要要!”
市儿童公园那里之所以开挖,听说是准备建地铁站。没想到发现地下古墓,从此围闭起来,连公园也没了。两姐妹对于这个地铁'是久闻大名,终于等来揭开神秘面纱的日子。
地铁开通当天,始发站路上全是赶来乘坐的市民。冯乐言遇见了好几个同学,纷纷朝人打招呼。还有扛着录像机,握着麦克风站在入口采访进站市民的记者。
冯乐言挥舞着小红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