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别扭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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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书房，窗明几净，书香气浓。
江辛瑜坐在棋桌前，将围棋的黑子落在棋盘格上。棋盘对桌,导师看着他。
“从下棋到现在,你一直不说话。”
江辛瑜端起一杯龙井茶,啜饮一口：“老师,我在思考一个人。”“又是那个美丽又吓人的姑娘,你那位'雅典娜'？”“是她。”
导师落下白棋,问：“雅典娜′开始迈出神坛了吗？”江辛瑜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缄默深海"手链：“是的，她开始笼络她的'信徒，用她笨拙的方式。”
比如一一
给"信徒”戴一条不会勒手的信物。
“你如何知道，这不是另一种′神威’，笼络和枷锁,你能分得清吗？"导师问。江辛瑜沉默，浅笑：“老师，哪怕是枷锁，它的内衬也是柔软的，这已经很好了。”
导师微笑,没再说话，将白棋精准落在棋盘的“断点”上。书房内，静谧依旧。
京大校园里，江辛瑜看着手腕上的“缄默深海"，像是欣赏一个艺术品，有些弄不清状况了。
他看向周夜,带着探究。
“送给我吗？"他问。
周夜被问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送吗？
多么温情的说法。
可她的本意是，让他身上全是她的记号，那样他将变成了她的所有物。周夜不说话，江辛瑜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坏笑道：“周姐姐的审美真好，我很喜欢。”
周夜向后退半步，无法承受他的“撩拨”，偏头去看另一棵银杏树，清冷道：“别离我这么近。”
江辛瑜勾着唇角，没有得寸进尺，他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所以…周姐姐来学校找我，就是为了送手链？”周夜对上他的眼睛一一一双帅气的瑞凤眼，她公事公办道：“今天刚好有空，这很奇怪吗？”
“哦，不奇怪。”
江辛瑜看着她，眼里藏着笑。
怎么不奇怪了？
他发朋友圈的意图是撩拨，是测试，是寻找存在感。然而……她却来学校找他了。
风吹过落叶，树叶在地上翻转。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辛瑜轻轻抬手，牵上周夜的手腕，然后牵引她离开昏暗的银杏树之下。
“礼尚往来。“他回头冲她浅笑，十分友好礼貌，“带你去一个地方，作为手链的回礼。”
周夜被动跟随，视线落在两人牵着的手腕上，目光迟疑。可能刚运动，他的手很热，带着轻微的汗意，但很有力量感。已经第二次了，他牵她的手腕，满含主动和亲昵，让她很不习惯，她在犹豫要不要挣开他的手。
两人走到篮球场外，有人打招呼道：“辛瑜！你还打不打球？”江辛瑜牵着周夜，利落道：“不打，陪我姐姐。”“美女姐姐是你亲姐啊？我咋不知道你家这么有钱？“那人问。江辛瑜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学校的东门食堂，江辛瑜找了一个桌位，让周夜坐下。“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说完这句话，不容周夜拒接，他已经离开了。“江……”
周夜想叫住他，最后止住。
她看了看四周，排列整齐的食堂餐桌，一排排一列列，井然有序，朴素严谨。
一楼食堂很大，里面有不少学生，食堂的打饭窗口仍在营业，学生不时进进出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混杂的气味。周夜对自己感到困惑，她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多么格格不入，那么陌生与不协调。
说实话，她从没来过如此“接地气"的餐厅。周围有学生在看她，像是在看一个话剧演员，又或者在看一道怪异的风景。周夜用目光去寻找江辛瑜，他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指尖无意识敲击表盘，周夜看一眼腕表的分针，她在想一一如果三分钟之内他没回来，她会毫不犹豫离开。
她很少等谁，那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时间过去三分钟，周夜微微皱眉。
她又忍了半分钟，忍着周围学生的诧异目光，正要毅然离开，江辛瑜走进食堂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
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走向自己，周夜按捺住了离开的想法，耐心等他过来。
江辛瑜坐她对桌，从袋子里取出两杯茉莉奶茶，将其中一杯放在周夜面前。“请姐姐喝奶茶，是热的，三分糖。"他道。周夜眉角动了一下，颇为茫然地盯着眼前的东西，杯装设计不怎么样，卡通人物很幼稚。
“比咖啡好喝吗？"周夜审视着奶茶。
江辛瑜欣赏她的表情，给自己的奶茶上插管，喝一口，认真道：“是啊，比咖啡好喝。”
周夜迟疑了一下，慢慢拿起吸管，放入杯盖洞眼之中，小幅度地喝了一口。温热液体滑入舌尖。
甜滑的感觉，但……哪里比咖啡好喝了？
周夜蹙眉，抬眸就要给出她的理性评价，便见江辛瑜在笑，穿着球服的肩膀微微颤着。
莫名的，周夜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她端放下奶茶，表情变得清冷，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好意思，这种小孩喝的东西，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