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条件反射地一颤,还未来得及呼吸,下一秒,那股爬行的柔滑忽然断裂,取而代之的是牙齿的凶猛。
像狼,一口,咬上了她的蝴蝶骨。
孟逐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她自己都不认识的颤音。疼痛与快.感交织,理智与本能较量,身体背叛了意志,在这种原始的占有中不受控制地颤。
她感觉自己像一座即将裂开的瓷瓶,整个人几乎悬浮在那一处灼烫上。咬了,又松开,湿热的舌尖重新覆上,舔舐着刚才被标记的地方。他的呼吸打着旋落在她肩颈,热度灌进骨缝,孟逐几乎忘了挣.扎。她忍不住发颤,唇中发出的呜咽却变了调,染上一层媚。周予白感应到了,原本捂着她嘴的手掌微动,指尖探入她的唇间,滑过齿缝,指腹抵住她的舌。
温热的津.液立刻浸润了他指节,那触感又黏又暖,缠着他。孟逐眼眶泛红,被激得落了泪,因嘴被堵着,说话变得断断续续:“周……予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没有回应,只是又轻轻咬了一下她后背那块最敏感的骨缝。她鸣咽了一声,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阿逐,这种时候不要问问题。"他的鼻息拂过她颈侧。“我比较喜欢……听你叫。”
周予白比她更清楚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感觉被轻易地挑起。孟逐不自觉弓起身子,手抵在门板上,被周予白揽腰拉近。她的姿势,像是把自己献给他一般,更方便他为所欲为。周予白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想这么做了。在台球场上,他眼睁睁看着商敬臣贴着她的后背"指导"时,那种占有欲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压抑了一整晚,现在,只想在她身上肆意标记。黑暗的房间像个密封的玻璃罩,将人间所有秩序挡在门外。孟逐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这是一间摆放着书架和藤椅的阅读室。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又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周予白停下动作:“怎么了?”
“这里…会不会有监控?”
“都要被我吃了,还在担心有没有人看?"他附在她耳边,轻狂又暖昧。“放心,阅读室没开业,这间房的监控,商敬臣还没装上。真是可惜。”他凑近,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轻轻咬住,“我还挺想让他看到我们现在这样。”
孟逐的挣.扎没有停,反而愈发激烈。
“弄疼你了?”
语气好似在关心,但他的手钳得更紧,掌心的热度像铁板。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周予白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他的双手因抱着她,便松了手。孟逐刚获得一丝自由,抬手就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啪一一”
声音在寂静的阅读室里格外响亮。周予白被打得偏了头,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脸颊,缓缓转回头看向她。
“阿逐,"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反倒是越加幽暗,“原来你现在喜欢玩这种。”
“你今晚这样,我反倒更喜欢了。”
孟逐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你到底想做什么。”周予白将她抱到窗前的矮柜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倾身将她困在窗台刖。
“身为床.伴,我行使一些权利,有错?”孟逐咋舌,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周予白竞是这样的无赖。“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
“谁说的?我有答应吗?”
他眯起眼睛,声音终于染上几分怒意,“你说断就断,你当我是什么人?”孟逐紧蹙着眉头,完全搞不清楚周予白到底什么意思。她以为在燕北的那一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结束了,她好不容易将心情收拾好,决定将这份暗恋封存,这人却像入室抢劫一样,根本不问她的意见,又将她强行裹挟其中,扎进这个终究会醒的梦里。
“阿逐,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就想抽身而退,哪有这么容易。”他报复性地咬上她的锁骨,她的背被压至玻璃窗,紧密贴合着,寒意瞬间涌入脊骨。
周予白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放软了,唇齿间泄露出因快意而起的呻吟声。他缓缓松开她,与她平视。
“我碰你一下,你就这样了。”
“你这副样子…哪像是要断?”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摩挲着她的轮廓,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都落在自己唇上。这种姿势几乎强势地迫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阿逐,你的身子比你诚实。”
“你想要我的。”
孟逐牙齿咬着唇,却仍抑制不住地轻喘。
那声音太羞耻了,她几乎快恨了自己。
忽然,她掌心落下一片冰凉。
阅读室的有一扇窗开着,夜风灌进来,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进,柔软地落在她手心。
港城的圣诞夜本不应有雪,但商敬臣偏要造一场,给她一场浪漫的错觉。而她,此刻却在周予白的怀里,半身狼狈。楼下,热烈的倒数声响起。
“五。”
她听见落在门口的手机在震动。
“四。”
眼角余光可以瞥见楼下,商敬臣正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她的身影。他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应该是在给她打电话。她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