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外调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陆陆续续三张桌子很快坐满了人,加起来也才是十多个人。苏国祥看了看日头,朝杨采递了个眼色,杨采立刻会意,和大院来的老同事一起,把竹竿架在堂屋门口,将那块带绒花的红绸系了上去,又从屋里端出两个搪瓷缸,一个是苏家的“喜”字缸,一个是刚刚来人送的牡丹缸,里面各插着枝腊梅,权当“喜烛”。“先拜个堂,再开席!”苏国祥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特有的爽朗,“咱虽没在大院办,但规矩不能少,让老辈人放心,也让孩子们记着往后要好好过日子。”
院里的人都笑着应和,大院来的老同事主动站到旁边,帮着招呼:“一拜天地喽!″
这个流程昨晚杨采教过,就是苏玉山干什么,她跟着干什么,两人一起朝院外的方向弯腰。阳光落在红绸上,把绒花照得发亮,院外的风裹着喜字的气息,轻轻拂过两人的衣角。
“二拜高堂!”苏国祥和杨采以及王保华卢海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杨采手里攥着那块红布,眼眶有点红,想起以前在大院看别人家拜堂,如今轮到自己了,倒比当事人还激动。
苏玉山和苏月月转身鞠躬,苏玉山喊了王保华和卢海花声,“爸、妈”,而苏月月对着苏国祥和杨采也喊了一声。
照葫芦画瓢,她会,只不过等她喊完,惹得大院老同事笑着起哄:“这还夫唱妇随上了,哈哈哈哈声音再大点,让大院的人都听见!”“夫妻对拜!”这一声响亮的喊了出来,院子里的红绸在风里晃出细碎的红影,苏玉山指尖发紧,让他想起小时那年攥着不肯放的青石板,却比石板暖上百倍。
两人慢慢弯腰,酒红色软缎裙的裙摆扫过他的裤脚,带着带你雪花膏的香,屋檐角的红灯笼晃了晃,光落在她发间的珍珠发夹上,闪得他一瞬有些眼晕还没等他稳住呼吸,额头就轻轻的撞到了苏月月的额头上,软乎乎的,像碰着刚蒸好的喜糕。
苏玉山下意识要后退,却见苏月月的睫毛颤了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动作自然却不容拒绝。
他不再动了,就这么微微抵着她的额头王成了今天最重要的仪式。拜堂仪式简单却郑重,没有大院里的跨火盆、踩米袋,却藏着家属大院对“成家”的看重,不是摆排场,是想让新人在亲友见证下,记着“敬天地、孝母、和伴侣”的道理。
仪式结束,大院老同事点燃了小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裹着笑声,把小院的喜气推到了顶点。
开席前,黎晓峰端着个搪瓷缸,里面倒满了白酒,走到苏玉山面前,笑着说:“玉山,今个你大喜的日子,这酒你得喝了。”苏玉山平时不怎么喝酒,可今天也没推辞,接过搪瓷缸就往嘴里送,刚喝了一口就被辛辣呛得皱眉,大院老同事笑着拍他的肩:“慢点喝,刚拜完堂就醉了,可对不起月月!”
黎晓峰又给苏玉山倒了满满的一搪瓷缸白酒,一搪瓷缸下肚,他脸红了。到最后,他不停的给苏月月夹菜。
“多吃点,别饿着。”他小声的说,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让苏月月有些不妙,提醒道:“别喝了。”
三个字倒是管用,后面黎晓峰一众小伙再过来劝酒,苏玉山是一点都没再沾过。
桌子上的菜肴大多都是王保华掌勺的,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土豆炖鸡块香气浓郁,凉拌黄瓜撒着翠绿的葱花,还有炒青菜和鸡蛋羹,最后端上来的是雪白的喜糕和糖水蛋,喜糕上面点着朱红的圆点,使用胭脂调的色,糖水蛋一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