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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2 / 3)

深。“学生能有什么所图呢,不过是希望大人登上高楼之后,也能荫蔽学生一程。"他坦然自己的目的。

今日却是聊至深夜了。夜色浓厚的时候他才返回自己的住处。李迎州早就睡了,他解了身上的衣裳,才见午间飞出去的鸽子眼下正站在窗台前。饱满的羽毛,黑亮的眼神十分的有精神。他上前逗弄了它一番,却迟近不敢摘下鸽子身上的信筒。

他们这般书信往来已经有几日了。他却一直没弄明白,赵明宜究竞是不是也有前世的记忆。

慧觉说天地星辰流转有其规律,变化是正常的。那他所看到的那些不一样,是不是或许也是正常的。

“我觉得,你也该是恨我的…“他盯着那鸽子瞧,伸出指尖抚了抚它的尾羽。就像他对她一样。他们两个人纠缠了六年,他清楚地知道他对她不够好。若是她也回来了,不该会帮他的父亲的,应该恨死他了才对。沉默着伸手,将鸽子脚下的信筒拿了出来,才见她的回信。与此同时,四合巷这边却是一片宁静。赵明宜才听见母亲与张妈妈说要回锦州,一时有些紧张,也没等梨月,自己打了帘子进去:“娘,我们这个月便走吗?"她有些措手不及。

林娉正要与她商量,要说什么,才听见有丫头进了来,说傅大人登门了。“请他进来吧。"尽管已然见过许多次,林娉却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女儿还在身边。

将她拉了过来,托了托女儿的手:“…蓁蓁,住在这里已经叨扰了许久,从前不回锦州也是怕你舅舅他们担忧,如今过了些日子,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舅舅写信过来,让我带你回去呢。”

“兴许晗音也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更不知要如何面对另一个女儿。赵明宜心忽然慌了一下。她才想起那天中午,哥哥问她若是母亲回锦州,她愿不愿意跟着他。原以为还要等许久,她没想到这么快。林娉请了傅蕴笙进来。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赵明宜按照母亲说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也是在递茶的时候,她瞧见傅大人戴了她送的那枚玉刻,跟母亲绣的香囊放在了一起。

很有心了。

“您喝茶。"她亲自奉了上去。

傅蕴笙是个很文气的男人,接茶也接得妥帖,双手托住了,笑着喝了一口,放到了桌案上:“我想着,等你跟你母亲过来的时候,应该也是秋后了……你还未出嫁,我便与你母亲商量,给你在家里建了一座绣楼。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娉手里的茶差点洒了:“我玩笑来着,你当真了?“她也是吓得不清。那天傅蕴笙来问她,她为了缓和气氛,便玩笑着应了。没想到竞然是真的。“孩子的事情怎么能马虎。"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绣楼而已,当年林娉想要,林家夫人没有答应,她一直想着。那时候他没有能力,如今有了,自象也不愿敷衍了事。

赵明宜觉得母亲的眼光比她好。至少这次,比她好多了。她悄声退了出去,留他们私下说话。

回了房里之后,梨月告诉她那只信鸽飞走了,笑道:“这鸽子成精了,还打算常来常往呢。“这个月飞来好几回。养这小东西的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小姐,字迹秀气极了。兴许是南边儿的姑娘。

来信问了许多直隶的风俗。道是未婚夫婿没多久北上的。“若是再来,你得叮嘱廊下的小丫头,别把它弄到厨房去了。“赵明宜想起上回,这小东西差点儿油锅里走了一遭。也是命大。她散了头发,午睡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去陪母亲说了会儿话,临近傍晚的时候梨月告诉她赵枢回来了。

这个月他好像十分地忙碌,时常不能有合适的时候过来看她。等晚间回来有时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白日里就更没有机会了。那天从他书房出来,她便有些说不上来的逃避的心理。他不仅是哥哥,还是朝臣,是一个政客,他做的那些事很多都让她感到害怕。她第一次感到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现在去书房可以吗?"她问梨月。

梨月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却是觉得姑娘好似在逃避什么:“应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梁大人有没有过来。“这两天梁棋过来得频繁了,连带着梨月都多碰见了几回。

赵明宜觉得她不应该再逃避的。

换了身衣裳,径直往书房去了。

赵枢却是在廊下远远地瞧见了她。那姑娘穿了身茜色的衣裳,底下是缃色的裙子,带了个镶玉石的项圈,面色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应该是信期过去了,有了些精神。

“大人,下官先回避吧。"梁棋也看见了那位姑娘。赵枢嗯了一声。让刘崇带他去花厅。往赵明宜那边走过去。他是个十分敏锐的人。自然知道这几日他们之间出了一点问题。只是这几日太过忙碌,而且他也希望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才克制地没把她唤来。“哥哥。”

“去我书房吧。”他牵了她的手,径直把她往书房里带。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有那么远了。她觉得她今日过来或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他控制不住地将她往隔扇上推,反剪了她的手到身后去,将眼前的姑娘完完全全地圈在了怀里,难以抑制地蹭了蹭她的鬓发:“蓁蓁,你能来找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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