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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1 / 2)

第100章上元

甜沁受得了他凶残,他冷酷,独独受不了他煞作其事的温情。将温情和爱意融入到日常小事中,没有夫妻的名分,却做着和夫妻一样温情的事,这本身就是种荒谬。

他们是需求关系,他朝她发泄就好了,不要掺杂其它。甚至于在床帐间,她都不需要他绵长多余的前戏。

甜沁已经活过第二次,对于谢探微极具迷惑性的关照能做到心如止水,只将他当个伺候梳头的下人。

谢探微见她静坐如尸,那副神采绝不是有所触动,倒像忍耐着什么。他泛起不快的情绪,用毛巾裹挟了她的脑袋固定住,凉凉道:“怎么,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头发,还是单单不喜欢我碰你头发?”甜沁将视线避开,木然道:“不合时宜。”“如何不合时宜?”

她叹答:“姐夫是主子,哪有主子纡尊降贵给人绞发的道理。”这话有意伏低做小,泛着浓浓嘲讽意味。

她不需要他的温情,起码不需要一个随打随骂、随时罚跪的暴君施舍的温情。

谢探微被揭了短,似乎要发作,但倏尔闪过零星笑意,漫不经心撂下了她的头发,柔和的吐音暗蕴锋芒:“妹妹来葵水,这几日腹痛性躁,我不与你计较。”甜沁略略惊愕,她没来葵水,但期限确实在几天了,他居然记得。果不其然,不多时腹部便透着闷闷的坠痛,血色流淌。“你如何知晓?”

谢探微不答,叫晚翠和朝露帮她收拾好,递去一杯放了饴糖的豆蔻水,缭绕屑微的药香,不知加了什么神妙的药材,甜沁饮下后小腹坠痛顿时平息。晚间谢探微靠近,还没等她用“我今日身子不方便”,便被他先一步道:“不碰你,夜里寒,抱着陪你睡。”

甜沁噎住,无所推辞。

谢探微身上透缭的沉水香有极佳安神的效果,甜沁埋在其中很舒惬。他的手掌微渺而恒定的热源,覆在她的小腹处,穿透肌肤,使她宫内春暖花开洋溢着暖。

这一切似是而非的表现,都在表明他爱护她,乃至于爱她。甜沁阖目歇息,时刻清醒记得他是魔鬼,魔鬼是不可能有良心的。他这样做,没准是占有欲发作,觉得他的东西不能有闪失,葵水期间须格外修护;亦或这样抱她能满足他某种私癖,发泄他自己的需求,总归没什么好心半夜她遥感肩头凉飕飕的,着了寒,很快一只手将被角掖上来。原来他一直抱着她,整夜没松开,后半夜沁汗热黏黏的。甜沁懒洋洋在家闷了七日,葵水终于干净。此时上元节将至,街衢悬挂彩灯笼、搭鳌山,张灯结彩,七彩光斑闪耀,擦灯谜,吃元宵,热闹非凡,弥漫令人着迷的人间烟火。甜沁想去街上转转,与谢探微报备。后者却要在上元节参与陛下的祭天仪式,出席宫宴,抽不开身。

但由于甜沁的报备十分乖巧,他没令甜沁失望,允准她们主仆自行前去。“赵宁那一日有事在身,恐怕无法护送你。”谢探微有商有量,摸着她的头,“自己认得回家的路吗?”甜沁心跳漏了一拍,她独自出门。

表面若无其事,打掉他的手,“姐夫未免太小看我。”谢探微悄然无波笑曰:“你在自家园子尚且迷路,何况大街上。罢了且信你一次,找不到回家的路再叫赵宁捞你。”他说得轻松犹如泛泛小调,刻意模糊掉了她私逃的可能,宛若根本不存在。他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他笃定有把握,应对她借机的背叛。甜沁不悦地反驳:“叫婢女跟着我就好了,保证不会迷路。”谢探微又问:“手里有钱吗?”

甜沁摸着干瘪瘪的口袋,有钱,但不多。

他刚命人递来大额黄金钱币,被她拒绝了:“不用了,我有。”谢探微平时给过她不少好东西,随便挑一样当了能换很多钱,扯了扯她的脸蛋,“到外面记得给钱,不像在府中衣来伸手饭来伸手,傻子。”甜沁脸色如煮熟的蟹子。

又被他调戏了。他调戏人的卑劣技巧,无时无刻不在施展。上元节灯会虽热闹,漏洞多,但她胆敢私逃的行为是极其愚蠢的,白白钻入谢探微的圈套。她所谓的私逃和过家家相差无几,实在不值一提。她上次坠海,散落许多钱币在海中,虽追回了一部分,损失惨重。她没有后路,离开了谢府也无法生存,何况身边掣肘颇多,陈嬷嬷、朝露、晚翠、晏哥儿,个个是她的心头肉,从哪个角度她都不具备逃离的条件。此番,她单单来瞧灯会的。

或许谢探微看透了这一点,才不做防备。

甜沁将仅存的铜板随身携带,本打算买个花灯。在人群中推操几圈后,猛然发现钱袋不翼而飞了,连同谢探微送的大大小小三枚和田玉佩也空空。人流拥挤,摩肩接踵,涌动着数个扒手,甜沁这样“微服私访"的单纯富贵小姐正是下手的目标。

“小姐,我们的钱…”

不知何时,朝露的月俸钱也被偷了。

三个姑娘俱陷入沮丧。

人间的险恶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弱势矜贵的女流根本不能守住钱。被偷东西这种事,她们是首次遇见。

晚翠当即道:“我们报官!”

官爷管束一整条街,密密麻麻的人实在太多太乱了,他们负责只盯住纵火者和斗殴者,哪里查得清甜沁小小的钱袋和玉佩被谁摸去了。“敢问小姐是哪家门户,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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