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江以贺看她的眼神黏黏糊糊的,哪像个正经AIpha?
至于闻喜,她明知道江以贺没怀好意,还不推开他,也是不知廉耻!呵,他也懒得说她。
关烨喉结狠狠滚动了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浓重,像积了许久的雨云,随时都可能狂风大作。江以贺挑眉看他,笑得真诚又热烈,像只没心没肺的傻狗,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关烨啊,你就是太紧绷了,总把人往坏处想。我们之间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你可别玷污了。”
话落,他握着闻喜肩膀的手,顺势而下,径直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举起来在关烨面前扬了扬,姿态坦荡得不像话:“你看,我们就是这么纯洁,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其实从滑雪回来后,江以贺就察觉到自己对闻喜的心思变了味,不再是单纯的朋友情谊。他是不想自己变成A同的,所以刻意冷了自己一段时间。结果没办法,他已经变了。
可他比谁都清楚,闻喜不喜欢Alpha,甚至是厌恶的。事实摆在这里,他只能选择徐徐图之。
当然,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在主动来找闻喜之前,他早已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种可能,包括被人质疑两人关系时该如何应对。刚才那番伟光正的表演,就是他反复练习过的“标准答案"!悄悄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闻喜,见她没有抗拒,只是再次点头表示赞同。江以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耳根都悄悄泛起了红晕。闻喜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正对着他的关烨却看得一清二楚。江以贺那副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样子,瞬间将他心心里的火燃到了顶点。可下一秒,闻喜迎上了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重复:“是的,关烨,你别这么龌龊。”
两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关烨身上,那眼神像在说他小题大做、无理取闹!说他平白污蔑了一份纯粹的友谊,说他是一个小人,说他是这世上最恶毒的搅局者关烨原本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可听到闻喜跟着重复“龌龊”两个字时,不知怎么就咬到了舌尖,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气极反笑,声音带着厂分咬牙切齿的狠厉:“我龌龊?”
他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成龌龊了?
合着他们两个不清不楚、黏黏糊糊,反倒他这个戳破真相的人成了罪人?他检举,他揭发,他判刑?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公道可言?就因为他说了实话,就要被贴上恶毒、卑劣的标签吗?
到头来,是他的错了?!
怎么,这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清清白白、纯洁无瑕?别人说一句实话,就不是个东西了?
关烨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让周围路过的几个服务生都下意识地绕开了。
一个Alpha,能那么毫无顾忌、毫无羞耻心、毫无排斥地进入另一个Alpha,多么惊世骇俗!而这样的闻喜,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他龌龊?千万种思绪在心中滚过,关烨的目光再次落在闻喜和江以贺交握的手上,那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的样子,莫名让他胸口发闷。他突兀地笑了下,语气平静得可怕:“闻喜,跟我来一趟,结工资。”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转身就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闻喜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工资确实需要提前结算,当即起身跟了上去。
江以贺也起身想跟着,关烨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冷冷道:“谁的工资谁来,无关人等,滚。”
于是闻喜对江以贺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不用等我,你先回去吧。”江以贺有些不情愿,转念一想,关烨这是给闻喜结工资,不就证明闻喜以后不来这里了?他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兴冲冲地走了。大
熟悉的休息室,闻喜站在门口的位置,刻意和关烨保持着很远的距离,神色紧绷,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随时准备转身就走的样子。关烨斜倚在桌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直直落在闻喜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席白钧还挺关心你的?居然肯出面帮你还那笔烂账。闻喜敷衍地笑了笑:“还好。”
她不想和关烨谈论自己的私事,更不想提起席白钧。正准备开口问工资的事,却见关烨嘴角的笑意渐渐拉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不信你和孟回霜真的断了。”
闻喜一脸莫名其妙:“???”
“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闻喜眉头紧锁,语气冷淡下来:“所以呢?你又想怎么样?”关烨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目光太过灼热,有股近乎野蛮的侵略性,像是要穿破她的血肉似的。
闻喜被看得有些发毛,就在她准备拉开门跑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江以贺是什么关系?”
闻喜愣了下,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朋友,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吗?单纯的朋友。”
关烨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我不信。”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捉奸似的语气跟我说话!”闻喜有点绷不住了,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躁:“前几天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以后不见面、没关联!你现在又来问这问那的,咱们什么关系啊?”不等关烨开口,她加重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