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像在控诉她的禽兽行为。闻喜……”
被子底下光溜溜的触感无比清晰,好样的,席玉锦脱得够干净!这下好了,她连掀开被子走都不能了。
感受到那自门口而来的目光,闻喜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昨晚那乱七八糟的结束后,她开了净化器,喷了空气清新喷雾,洗了澡,还把那根惹事的鞭子藏在了衣柜最深处,一切处理好后都快凌晨三点了。所以她床上,怎么会冒出个席玉锦?完全没有任何胡搞的记忆,而且这痕迹也太假了点,假的像是他自己掐的。
她是想和席玉锦在一起,可这种类似于"被抓奸在床"的场面,未免太不体面……
不过,如果席白钧因此让她负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闻喜缓慢的眨了下眼,想着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席玉锦狠狠抹了把泪,目光飞快地扫过门口,嘴角似乎极快地翘了一下。还没等她确认是不是看错了,就听到他带着哭腔喊:“哥,我和闻喜一一”“玉锦,别这么捉弄闻喜。”
温润的嗓音不疾不徐地打断他,孟回霜站在门口,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仿佛是在打趣不懂事的弟弟,“就算跟闻喜闹了别扭,也不能这么用力掐自己呀。”
看到席玉锦那一刻起,孟回霜就注意到了他那以往不同的目光,憎恨、得意、嚣张。结合他昨晚在自己房间赖着不走的样子,和此刻出现在闻喜怀里的事实,不难猜出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再加上他那双藏不住心思的眼睛,哪里还猜不到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席玉锦太不知事了,真正情到浓时留下的痕迹,绝对不是这种东一道西一道、深浅不一的掐痕。
而且如果真发生了什么,脸上总会有些残留的余韵。就像此刻的闻喜,眉眼间是潮湿的未干的,哪怕淡得几乎看不见,却逃不过孟回霜的眼睛。毕竞,他也曾是这种情态的制造者。
而席玉锦,他不过是把脸哭红了,再往胳膊上掐了几道印子,蠢得可笑。可既然不是席玉锦,那会是谁?
孟回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转向身侧的席白钧。罕见地,席白钧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件高领休闲毛衣。
五月的天气,这样的穿着,真的…不热吗?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席白钧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孟回霜的眸光微凝。
对方嘴角处那道细微隐秘的伤口,实在不可忽视。余光瞥过床上还在装委屈的席玉锦,孟回霜嘴角的笑意渐渐抿直:“席哥,这种天气穿高领,不会觉得闷吗?”
话落,闻喜下意识地扫了席白钧一眼,想到昨晚她咬的那几口……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只听到身边的席玉锦打了个哭嗝,跟着附和道:“是啊哥,你不热吗?”
闻喜”
她默默地低下头,盯着被角上绣着的小碎花,哈,这花可真够花的。席白钧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开口:“我不热。另外,可以吃早饭了。说完,他率先转身。站在门口的孟回霜往旁边侧了侧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转瞬又被温和掩盖。他在原地顿了几秒,才勾唇看向床上的人:“玉锦,快点起来吧,别让席哥等久了。对了,阿喜,你下午好像还有专业课吧?可别因为贪睡耽误了。”话落,他笑着轻轻带上房门,脚步不紧不慢地离开,留下席玉锦彻底傻眼了。他愣愣地坐在床上,眼睫上挂着泪珠,一脸困惑。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闻喜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你赶紧走吧。”席玉锦揉了揉哭的发疼的眼睛,没有动。目光在房间里扫视,试图找到些能质问闻喜的东西,比如昨晚的那根皮鞭。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只瞥见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熟悉的牛皮袋,像是装文件用的。
他哥刚刚过来的时候,拿文件了吗?
这个疑惑一闪而过,就被闻喜背对着他躺下的背影打散了。这个背影好冷漠!一点都没有被抓包后的慌乱,也没有对他的心疼!席玉锦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掉。他明明是按照计划来的,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孟回霜也毫无波澜,就连闻喜都这么淡定?不说别的,闻喜难道不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难道是笃定昨晚的人不是他吗?
想到昨晚过来时闻喜那红肿的唇,再想到自己监督孟回霜时打的那个盹儿席玉锦不得不承认那个不愿承认的事实,他到底还是被孟回霜那个贱人见缝插针截胡了!
说不定,就在那一会儿的时间里,孟回霜还跟闻喜吹了枕头风,让她认定了昨晚的人是自己!
怪不得孟回霜不惊讶,因为他就是参与者!至于他哥,向来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席玉锦直接略过。而闻喜,她自始至终都以为昨晚的人是孟回霜,所以才这么淡定!
甚至刚刚孟回霜的那几句话,已经把他出现在闻喜床上的事,定义成捉弄了!
那他昨晚挨的鞭子,挨的掐,岂不是白挨了?他费了这么大劲,居然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贱人贱人贱人!孟回霜那个贱人好深的心机!指不定刚刚孟回霜看他的样子,心里都在嘲笑他蠢吧?
“……悲从心来,席玉锦鼻尖一酸,长长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