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带着一种隐秘的不信任。这曾让身为老师的他,感到过一些失望和挫败。但现在,他可以教她另一种“创作”,甚至亲身参与其中。他是画板,是她欲望的载体,是她所有想象的落脚点,是她创作中的一部分。除了偶尔溢出的破碎喘息,孟回霜始终保持着安静。他温顺的仿佛能吃下一切委屈,也确实这么做了。
“吃不消就停。“闻喜皱眉告诫,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推开他,却被他沉默的拒绝。
直至喉间溢出一声极致的破碎鸣咽,孟回霜笑了,声音有种喑哑的温润:“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说这话时,他眉眼潮红,温润的眸光中蒙着层水雾,整个人都变得潮湿而柔软。
窗帘紧闭,房门反锁,整个房间只剩壁灯投下的暖味光晕。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几分熟悉的节奏。“有人来了,别弄了!"闻喜骤然回神,只觉得大大的不妙,当即想推开身前的孟回霜。可他反手扣住她的十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侧,当作支点,不肯松手。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下一秒,席玉锦焦急的声音穿透门板:“关烨,闻喜到底去哪了?”紧接着是关烨不耐的回应:“你刚不是听见了?去洗手间了。”门外陷入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权衡这个说辞的可信度。门内的闻喜浑身一僵。
席玉锦怎么会在这里?关烨就算了,席玉锦怎么会在!按道理,他现在应该还在没消气的时间段才对啊!
门口的脚步声没有移动,显然人还没走。
闻喜的心脏狂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抬眼时,她正对上坐在自己怀里的孟回霜。刚才的拉扯间,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那双茶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深沉得像海。莫名的,闻喜有些心慌。
下一秒,在闻喜错愕的目光中,孟回霜动了。他主动凑近,唇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阿喜?你在怕什么?”闻喜:"???“她怕什么?她怕他发疯!又急又怕的情绪涌上心头,闻喜恨不得立刻捂住他的嘴,可双手被他攥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开。
他故意放慢动作,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在闻喜高度紧张的境况下,那些浮在耳边细碎的喘息、布料摩擦的声响,都清晰得刺耳。
孟回霜显然也不好受,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以一种惊人的弧度向后仰去,青筋微微凸起,看得人忍不住担心一一他会就此窒息而死。如果真的窒息而死,那一定是天大的丑闻。可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吧?所有人都在猜测他的恋人是Omega还是Beta,为什么没人想到Alpha?
那些蠢货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些想象力呢?
难道只有Alpha和Omega是天生一对?难道Beta和Alpha的结合就是异类吗?
这是偏见。孟回霜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人力可为,为之感慨赞叹。他的动作愈发放肆,闻喜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外面的人快点离开。这时,孟回霜低下头,湿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颤抖的叹息:″好害怕被发现。”
闻喜看着他截然相反的动作,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神色有些厌恶。见状,孟回霜脸色有些苍白,却又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就是这种眼神,像在看什么下贱东西的眼神,让他浑身颤栗。明明不耻甚至难过,以至于灵魂都感到刺痛,可这种刺痛又像微弱的电流,带着致命的愉悦,让他饮鸩止渴般沉沦,恨不得就此死在她的怀里。孟回霜终于想通了,他到底要什么。
他要的不是一时的纠缠,他要的是闻喜,是闻喜这个人。他想,自己真是迟钝。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席玉锦的声音带着几分执拗:“她去了这么久,你让人去叫她出来。”
关烨嗤笑一声:“不出来就是在偷懒,要叫你自己去。”话落,脚步声响起,似是要离开。
不等闻喜松口气,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沉闷的嗡嗡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闻喜猛地坐起身甩开孟回霜的手,迅速按掉静音。可那几秒的震动,却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不知道外面能不能听到?应该是不能吧?心心脏狂跳不止,她只能期盼外面的音乐声能盖住这点动静。
孟回霜的目光从她紧绷的侧脸划过,落在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上,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
这都听不到吗?席玉锦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为什么发现不了?他身上全是她的痕迹,甚至藏着一肚子能戳穿一切的证据。
这样好的机会,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快点发现吧,孟回霜无声祈祷。就算被发现后会被打、被唾骂,又有什么关系?
最好席玉锦能尖叫、能怒骂,闹得人尽皆知一一怎样都好。然后,他会承认是自己引诱的闻喜,然后正大光明地握住她的手。再过几天,或许就能听到那些祝福一一好一对大胆炽热的恋人。无人接听的电话自动挂断,闻喜的神色稍稍缓和,房门却突然被敲响。“闻喜?是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