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兔子玩偶。
挂上似笑非笑的讽刺表情,他阴阳怪气道:“早知道季小姐这么喜欢,就该邀请你常驻我的派对'了。”
季池予也不恼,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好领口,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怎么一大早,夏伦你的火气就这么旺?我现在可是病人,很脆弱的,麻烦你说话做事都温柔点。要是不一小心把我气死了,大家都难办啊。”被气个够呛的反倒是夏伦。
他顾忌着陆吾,的确不敢轻易对季池予下手,但也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夏伦假模假样地笑了笑。
“我来这里是想通知季小姐一声,我们昨晚发现了一只小老鼠。说来也巧,就是曾经服侍过你的那个Beta,叫卫风行吧?”“真可惜,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以后恐怕不能继续服侍你了。我怕季小姐会感到寂寞,所以特意来给你送点纪念品。”说完,夏伦把手里一路拽着的东西,扔到了季池予的手边。一一是一只带血的断手。
“我还真是没想到,季小姐果然魅力无穷,不光把我那个蠢弟弟骗到手了,还能哄得左右手对你死心塌地,肯陪你来探我们夏家的底啊。”“另外一个,是叫′余野芒′对吧?”
夏伦一只手搭在门上,看着被排异反应抽空的体力,别说挣扎反击,连从床上爬下来都难的、曾经的行动组头号执行专员。季池予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眼,平静地同他对视。眼中没有丝毫恐惧或是动摇。
甚至连悲伤都不存在。
就好像,这个人的脊梁是弯不下去的,哪怕他敲断她的骨头,季池予也依然俯视着他。
让夏伦想起了夏因。
也让他愈发想要践踏这个人的灵魂。
夏伦嗤笑一声,阴恻恻地承诺:“别着急,左右手哪能缺一个呢?我很快就把她也送来陪你,季小姐。”
他用力合上东塔顶楼的大门,反手上锁,企图将折断羽翼的鸟囚困于此。转身的瞬间,夏伦的表情就变得难看起来。不再刻意控制情绪,他一脚踹过去,怒斥旁边的管家。“人呢!那个叫′余野芒′的Beta怎么还没找到!你们干什么吃的?!”管家连忙赔笑。
“在找了,守卫已经带队在找了!应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庄园已经彻底封锁,连电话信号都播不出去,她一个Beta,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把夏伦送走,管家又赶紧直奔二楼西翼,抓着守卫队队长追问进度。
却不料对方也眉头紧锁。
他们接到命令后,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搜查,而是佯作无事发生,仿佛随口一提,向萨茜夫人身边的侍女询问,余野芒在哪里。结果一连问了四五个,得到了完全不同的答案,也没一个地方找到正主。“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搜啊!就算把城堡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那个佣人找出来!这可是老爷和夏伦少爷一起下的死命令!”不再担心打草惊蛇,管家索性率先带人,从地下一层的工作区开始,一间一间的搜。
而在一墙之隔。
余野芒蛰伏在萨茜夫人的卧室里,听着墙外的兵荒马乱。她和卫风行有过约定:如果卫风行一切顺利,不管是留在城堡,还是要先离开,都会在佣人后院的角落里,放一颗红果子。余野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那个角落。没有红果子。
所以她立刻带上了所有装备,还故布疑阵,误导了好几个人,让他们分别以为自己准备去不同的地方,然后再趁机藏进萨茜夫人的卧室。就算要彻底搜查,萨茜夫人这里也不会是被优先的第一批目标。而且,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余野芒毫不犹豫,伸手推开了那扇禁忌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小礼拜堂的大门。
余野芒不信仰任何宗教,也不知道正常的礼拜堂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她觉得,这里比起“礼拜堂”,似乎更像是一座墓园。一一被萨茜夫人藏在这个秘密屋子里的,是十几块雪白的、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墓碑。
除此之外,就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了。
余野芒上前,仔细查看每一块墓碑上的信息。所有死者都姓"夏",还标注了出生和死亡的日期,几乎都是在六七岁左右就夭折了。
而且差不多每隔一年就会新增一个,直到十四年前才停止。也就是……嗯,夏洛和夏因六岁的那一年。余野芒不解:这些人是谁?六岁是什么转折点吗?萨茜夫人要把他们的墓碑藏在卧室里?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便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余野芒神色一凛,悄无声息地钻到了十几块墓碑投落的阴影深处,从袖中拿出简知白给的麻醉枪。
来者却并非搜查她的人。
而是萨茜夫人和夏……夏因还是夏洛?余野芒分不清。直到萨茜夫人称呼对方为“夏因"。
“……夏因,夏因你不要再跟爸爸对着干了好不好?为什么好好的,你突然就变了?那个季、季小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掉好不好?”萨茜夫人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说不了几句话,又开始抹眼泪。“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要你嫁给执政官大人,成功给他下了药,你就自由了,爸爸不会再管着你,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真的不能再惹爸爸生气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