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啊同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宁绘僵硬的贴着墙，低着头。
一股若有若无的银色山泉的香水味道笼罩了她，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她平时安全的社交距离。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手掌在触碰到对方衣服的那一刻又闪电般缩回。
她觉得有一点懊恼，这显然超出了她的社交舒适圈，她很少有如此窘迫的时刻。
头顶的人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应与不安，继续问道：
“说话啊同学。”
宁绘难得有些结巴，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他。
这一直视，让她更觉窒息了：“没.....什么，就问问你为什么要扔鲜花，毕.....毕竟沟通的流程上并没有这一个环节。”
李由現反问：“流程上有让孟綦黎来送花吗？”
.....没有。
虽然话是这么说，宁绘抬起头，勉力维持着的镇定地说道：“如果李同学不扔那束鲜花，或许就是另外一个结果，那位女同学或许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你们想要安排这个节目，那又是另外一个结果。”李由現微不可见轻嗤一声。
“我不是甩锅你意思。”宁绘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对方的眼里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莫名有几分迫人。
一般人可能就在他这种无声的气势下，不敢说话了。
宁绘习说话有些结巴，但却十分的清晰：“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二楼的方向，明明，前面那么一片观众席。”
没过多久，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虽然是问话，但却语气肯定：”同学，你在怀疑我，觉得昨天的事故都是因为我？”
“不不不，我没有怀疑你，昨天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确认昨天的情况，所以再问你一下。”宁绘连忙否认。
“你不去问你的会长，绕过校董会来问我？”
宁绘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太过于敏锐，而且逻辑实在清晰。
宁绘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一旁的身影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毛孔上的神经像是突然敏感了一百倍。
银色山泉的前中后调每一个香精成分都如同针刺一般，扎进她的鼻孔，钻入她的大脑。
两个人此刻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远远的看过去，一定会被误认成为情侣的亲密行为。
“同学，你很.....”他思考了一下，而后偏过头看她。
她稍微转动一下眼睛，就能看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他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仿佛下一秒睫毛就会戳到她的脸上。
接着他用极为动听的声音说：“……聪明，但是不要过于捕风捉影了。”
“在接受孟綦黎的告白之间，我选择扔花，想扔哪就随便扔哪，没有理由。”
宁绘脑瓜子嗡嗡的，她不明白，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这么近吗？她吞了吞口水，刚想说。
李由現却已经微微站直起身，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宁绘才暂时回过神来。
而鼻腔里无孔不入的香水提醒着宁绘刚刚他的存在，她张开紧握的手掌，苍白的掌心才逐渐恢复供血，变得温红。
明明是她质询他，可结果像是她被人严刑拷打过一样。
宁绘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李由現刚刚的行为没有丝毫破绽，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漏洞，似乎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联。
所有人都说李由現长得帅出身好，一点架子也没有，对同学很温柔耐心有礼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她对于这些评价是认同的。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只是……
脑海里的碎片闪过，碎片里他的眼神冷酷无情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脑子里一团乱糟，宁绘只能把刚刚的事情暂且抛在脑后，她还要去找孟綦黎。
她转身准备回去，一抬眼，就在不远处的墙角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那站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孟綦黎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双眉紧皱着看着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宁绘的心里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会长，你听我解释，刚刚.....”
孟綦黎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皮笑肉不笑的：“刚刚是由現哥说话吧。”
宁绘：“是的，我刚刚只是在问李同学一些关于工作的问题。”
“什么问题需要私下问啊？联系方式是多少这种吗？”
宁绘觉得现在最好实话实说：“我怀疑昨天的事故可能并非全部是意外，刚好李同学昨天在现场，所以来问问他.....”
孟綦黎有些气笑了：“你不去问校董会你来问他？”
宁绘：......
孟綦黎深吸了一口气，她往背后一圈，头又扭过来，言语里的怒气终于抑制不住：“你有病吧宁绘？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的呢？这件事情能跟李由現有什么关系，他唯一的错就是太优秀魅力太大了！所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