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维系的纽带,吃了十八年药,最终好不容易怀了我,却发现全都是虚幻,她还不得不让徐聿进家门。“徐季柏随口道:“我就是她那段不得意过往的象征。”
好简单的一句话,叫孟茴心里难受得紧。
徐季柏松开孟茴,后退一步,两人中离出一分一臂宽的距离。他沉沉看着孟茴:“说这些的意思是,我的确对亲事定下的事一无所知。”“但是孟茴,只要你肯点头,即便是皇上,也无权逼迫我半分。”孟茴鼻头酸涩,眼前朦胧一片,啪嗒掉在泥土地上。幸好天色昏暗,不会被人看见。
“你说这话若是被皇上听见,是要杀头的。”孟茴小声道。徐季柏勾出一点勉强的笑意,“不等他杀头,现在能杀我头的就在这一一孟茴,点头还是摇头?”
孟茴低着头,徐季柏看着孟茴的发旋,等一个属于他的宣判。过了好久,久到徐季柏觉得早已耄耋,他听见孟茴瓮声瓮气开了口:“难道我不点头,你就真去成婚了?”
“自然不。"徐季柏深吸一口气,“你若摇头,那我便终身不再娶,你若点头“点头?”
“那孟茴,我现在就会吻你。”
徐季柏说话毫无半分虚言,孟茴不怀疑他一定会。这下选择就转到了孟茴身上。
点头摇头都进退两难。
孟茴轻轻抵着树干,试图寻找一点微弱的安全感。她小声道:“刚刚你想做什么?”
徐季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刚才在鹅卵石路上,他抱着孟茴时难以自制的事。
“你想咬我还是吻我?"孟茴直问。
这下轮到徐季柏问有什么区别。
孟茴道:“你说你想吻我,那我就回答你摇头。”“如果是咬呢。”
“那我就允许你吻我,然后点头。”
黑夜中,徐季柏看不见孟茴眉眼的浓黛色,只能看见孟茴亮得不能再亮的黑亮眼睛。
太漂亮,漂亮得徐季柏心惊。
“那我就当你允许了,这是我们的暗示。”徐季柏哑声说完,随即倾身扣住孟茴的腰,紧紧锁住,心念所动,吻上孟茴那猫一样的眼睛。
孟茴眼皮眨得飞快,又被徐季柏冰凉的唇堵住。好快,这么快她就没出息得腿软了。
但徐季柏大概是察觉了她的外强中干,手臂提力,将她整个人稳稳箍住。“才刚开始,孟茴。"徐季柏的声音哑得骇人。孟茴什么都说不出口,才这么一个贴面,就让她只会喘息了。随即冰凉的唇下移,从眼皮滑到侧脸、下颌,最后停在脖颈。徐季柏眯着眼思考一瞬,可少女的味道透过衣襟缝隙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鼻尖,他再不迟疑,重重张口咬下。
“一一嗯啊!"尖锐的刺痛让孟茴一下痛呼出声。徐季柏居然咬得这么重!
可孟茴却从中得到,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心安。她好似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疼痛而安定,一半被叔侄的伦理所炙烤。这完全与三纲五常背道而驰。
徐季柏咬够了,才慢慢松开牙,因为咬得太紧,皮肉和牙几乎扣上。牙松了,痛楚却仍旧。
孟茴泪盈盈地落下一颗泪,砸在徐季柏因为亲吻而松开的袖口手腕下。他抬手,吻去手上的泪,哑笑一声:“是你邀请我的,孟茴。”………你。”
“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徐季柏道,“我现在想咬你,刚刚也想咬你,那你的答案呢,孟茴。”
“点头还是摇头。”
幸好徐季柏没有松开手,否则因为脱力,孟茴现在一定会跪坐到地下。她小幅地发着颤,道:“你不要问了。”
“不行。“徐季柏说,“孟茴,我每一次放你一马,你下一次却总能犯更大的错,今天我是一定要一个答案,你要亲自给我。”孟茴重重闭上眼。
到底是谁在逼谁……
她小声说:“我允许你吻我。”
刚才她说的一一"如果你想咬我,那我就允许你吻我,然后点头。”这就是点头,不准他成亲的意思了。
孟茴以为徐季柏会像以往一样包容她,不叫她无路可走。可今晚的徐季柏显然不如她所愿。
他很凶,像激发了什么暴戾因子般,哑笑着指腹轻轻揉上孟茴的脸侧,“我不吻你。”
孟茴生气地睁开眼。
“我不吻你,我要用此兑换答案。”
他另一手盖上孟茴的背脊,拉进两人的距离:“孟茴,点头还是摇头。”顷刻间,孟茴听见心墙崩塌的声音。
她再次闭上限,一滴泪划过脸侧落在徐季柏的手臂上。她迎着三纲五常轻轻点头。
幅度很小,但仍旧足以徐季柏看清。
他哑笑:“足够了。”
“但我不准你吻了。"孟茴再次占领高地,猫似的从徐季柏臂弯里钻出来,“谁要你刚刚不吻的,而且你还那么凶。”其实孟茴多小一只,徐季柏可以轻易制服吻个透彻。但即便徐季柏此刻硬得可怕,他仍旧点头:“可以。”然后伸手在孟茴下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道:“亲事我来解决。”孟茴这次没再点头。
她不明白,人真得会在仅仅一个月的相处中,就这么爱另一个人吗?可是徐季柏又不似作假。
孟茴愿意给现在真心的徐季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