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酒杯一掷,理也不理后面哀嚎的李德明,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孟茴面前,“哪去了?婢子都没找到你。”
“找我干嘛?"孟茴反问。
徐闻听一噎,要去掰她,“大小姐,我不找你我找谁?现在谁都知道我光跟在你后面了,你还这么说我,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某个词叫孟茴前进的步子一顿。
她忽的回头:“徐闻听,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特没劲吗?”徐闻听顿住。
其实前世的孟茴,有满心怒火对待徐闻听,但重来一世,她反而看开了很多,怒意上头的发泄不见得真的就能解决问题。她更想要平和的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她沉默片刻道:“其实你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一桩口头不做数的婚姻有什么好捆绑的呢……”
“你说什么?"徐闻听错愕打断,“你说你不喜欢我了?孟茴,你怎么能不喜欢我……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对,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是什么时候?“他顿了一下,思绪飞转,“是那次你来国公府见长辈,我迟到是不是?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不找我要个理由……你以前都问我,为什么这次不问我了孟茴?你就这么武断地给我判死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泛出一圈红,“是不是我小叔和你说什么了?”
“并没有,相反,叔叔告诉我你在一个很难得的武师那学武。“孟茴笑了笑,“但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不想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而已。“谁他妈说你无关紧要了?"徐闻听低呵。他眼睛好红,红到好像下一瞬就会流泪一样。可是他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桩他的确做错的事。“没关系徐闻听,你又不止做了这一件事。"孟茴说,“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之前那样虚与委蛇特没意思,你很累,我更累,以后…”“你少替我下论断!"徐闻听愤怒至极,他简直想李德明那个天天叫他吃酒的傻叉打一顿,“我没有累,更不是……反正你不能招惹我了又不要我…“他哑了一瞬,“现在我们不冷静,你别和我说话了,没吃早膳是不是,我给你留了一份在你桌上,自己吃了,别等会不舒服……我走了,冷静了再说这件事。”“记得吃了,你不想理我了,总不能拒绝我对你好。”他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夺门而出,生怕孟茴又说出什么叫他难以忍受的话。这完全出乎孟茴的意料。
她和徐闻听前世做了一年的怨侣,谁都想折磨死对方,怎么现在把错误扼杀反而不行了?
孟茴累得不行,应了徐闻听的话真饿了。
她找宫婢问了位置,她走过去,果不其然,在徐闻听旁边,桌上摆了一份给她留的午饭。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和身体作对,坐下去执筷慢慢吃了。直到这时候身体被情绪消耗的空白才缓慢地补了回来。等到她快吃完的时候,宴厅里的喧闹忽然一止。孟茴吃掉最后一口饭,如有所感地抬起头,绯色官袍实在显眼,徐季柏在她面前站立。
因为和徐闻听沟通不顺利而低落的情绪,隐隐掀起半分起伏。明明只是一会没见,但是孟茴就是无端生出一线依恋。她喊人:“叔叔。”
“吵架了?”
徐季柏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苦恼。
孟茴一抿唇,“不算吧,就是沟通不顺利。”徐季柏浓黑的眉攒起。
近来徐闻听对孟茴还算依顺,为什么会突然沟通不顺利?比起他的私欲,他更不想孟茴苦恼或者难过。“徐闻听有点自我。"徐季柏攒眉沉声。
孟茴抬起头。
“所以你不必因为他幼稚的行为烦恼,你们中的事,我永远只会偏向你。”孟茴心口狂跳。
她再次惋惜于,前世没能遇见徐季柏。
徐季柏垂下眼,浓黑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还难过吗?”孟茴摇头,她本来也就称不上多难过。
陡然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顺声望去,是徐闻听。他走得快,步子迈得大,面色更冷。
孟茴下意识就慌张地去看徐季柏。
袖手旁观的徐季柏和孟茴这个眼神对视。
她在慌张一一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心虚不安。
那句"她对我也不见得全然清白",原本只是他自寻的佐证之物。但现在徐季柏确定了。
他和她,他们两个都不坦荡。
………我。”
徐季柏对着孟茴着急的神色,身后是徐闻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良久,他才恶劣而慢条斯理地开口,偏偏言语又守度有礼:“劳驾稍让,我的位置在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