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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啊,生来贪婪(1 / 3)

第89章男人啊,生来贪婪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过钟馗面具上怒睁的双眼,唇角抿着一丝自嘲的笑。

钟馗专事捉鬼驱邪、镇守门户,却成了他自小到大欺上罔下的假面。以他的功夫与地位,如今已不必再戴这劳什子,今夜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从箱中翻出了这件旧物。

箱子里散落了些旁人看来绝不会属于他的小玩意一一绘着几枝茉莉的羊皮双面鼓、坠着铃铛的牛皮小靴……

严格来说,确实不算他的。

除了手上的面具,旁的都是锦照听闻他死讯后埋葬,又被凌墨琅回来后偷偷挖回来珍藏。

它们是两人十年相伴的证物,也是他宝贵的回忆,更是他荒芜人生中的救赎。凌墨琅闭了闭眼,将脑中那个狡黠聪慧的美貌少女身影挥散,重将阔别已久的沉重面具戴上。

去见她。

深夜的寒气浸骨,漆黑的天幕缀着点点孤星,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跨过朱红宫墙,一路避过各府侍卫的明桩暗哨,兔起鹘落间便落在了裴府听澜院外。凌墨琅立在裴府铅灰色的高大院墙外,回想上一次前来。那一次,锦照在他和裴执雪谈话的短短一个时辰间,就将自己给了裴逐瑞。而他只能强忍灼心之痛,装作镇定,告诉自己那是他自愿给予她的自由。即便回去便吐了一口血,他还是嘴硬,不愿承认自己有一道深可见骨且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次是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再求她吗?他早尝试过挽回,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任她踩踏,但也换不回她分毫爱怜,甚至还变相将她推入另一个危急重重的怀抱。寒风袭面,将他满腔犹豫吹离。凌墨琅跃上墙头,隐蔽地疾行,直至听澜院外。

他立在树下阴寒萧瑟中,薄唇紧抿,看向锦照寝屋窗内。琉璃灯照得屋中一片暖黄,像是他永远抵达不了的梦境。

他在人群中隐约看到那个被侍女环绕的少女,听到她语气愉快的说“你们都下去吧,云儿姐姐留下陪我。”

几个侍女说说笑笑地鱼贯而出,露出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的身影。凌墨琅却呼吸一滞,眉头紧锁,本能地想对屋中人出手。只因一眼他便知道,那不是她。

他到底经历了许多历练,迅速调整了情绪,压下凌厉杀气,再将视线挪到一旁的云儿身上一一云儿没被调换。

附近还有裴府暗卫潜伏着,凌墨琅强压下对锦照的担心,观望眼前究竞是哪一出戏。

假锦照开了口,却是与方才吩咐侍女时截然不同的陌生声音,不难听但过分的妩媚娇柔,听着不似正派:“都走了~奴家接着给你讲。”凌墨琅那个皱了皱眉。她怎么配。

云儿利索地拉开椅子坐下,期待地看向廿三娘:“你上午教了我如何摆脱性格软弱,只知找娘亲拿主意的男子,我觉得你的法子很是巧妙,“云儿不动声色地引导,“那我若是想要摆脱对我痴心一片、非我不娶的男子呢?”凌墨琅听到这里便有了数,千疮百孔的心脏又松又紧地撕扯。松是因着他对云儿也极了解,她并非叛主之人,知道那女子不是正主,却还能和颜悦色地套她话,证明锦照还活着。且根据她套话的内容能推断出锦照过得很好,还对裴逐珑厌倦了,想要摆脱他。被痛苦的撕扯是因着他眼前仿佛能看见锦照正在那羁押裴执雪的密室之上,对那人委屈求全。

凌墨琅胸中闷痛,双拳紧握,只能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分析屋中两个女子言行,从细微之处剖析锦照近况。廿三娘用着锦照的五官,表情与她的声音一般撩.人,那眼波虽不及锦照灵动,却风情万种,让凌墨琅看着时的不适感逐渐强烈。他索性闭眼不再看。那女子道:“也好说,反其道而行之可破。想想都是什么吸引了他,就一一在他面前毁掉,再找更好的给他觊觎,男人啊,生来贪婪,你给他月亮,还会要太阳,待他回头再看月亮,却会觉得月亮普通得像白瓷盘子一般,自会随手丢弃。”

云儿一呆,怎会如此?

难不成要要摆脱裴逐珑,除非姑娘把脸划花又掏掉脑子?而且她们去哪能找到比姑娘好看的女子?

她急切追问:“若他爱上的是我的无双美貌与过人智慧呢?”廿三娘投来玩味的眼神,似乎在说,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误会如此之深。云儿红着脸找补:“我是说,若那人疯了,认定全大盛无人比我好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疯子,云儿真是多心到魔怔了,难怪到如今都没相中过人,今日她便大发慈悲,多教她些男女之事,心里有个惦记,省得每日都抱着脑袋苦着脸,只想着如何能见她家小姐一面。

思及此,廿三娘向她勾唇一笑,认真无比地回答她的问题:“要脱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要在他面前彻底打破自己的形象,例如不修边幅不沐浴不刷牙、打嗝如厕、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吵闹唠叨、贬低他还苛求他,更要表现得完全依赖他,还要花钱如流水,一应金银细软都要把控在自己掌心,他看别的姑娘一眼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更要与他的亲朋交恶。总之是做世间普通夫妻,日久天长,他自会冷淡甚至厌恶妻子。但以上法子都有些极端,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云儿皱着眉,回味着她的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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