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细想又觉得蒋佑十分幼稚好笑,故意说这花不是给她,说明他听懂了她的威胁。
晚饭后,初禾和尤功沿着河边散了会儿步。他们还是那样,主要是尤功东扯西拉,初禾在一旁静静听着。
他说:“蒋佑今天不像来看别人的。你说,他还能来看谁?就是嘴硬。”初禾应:“你管他来看谁?人怎么能无聊成这样,对自己的′前'姐夫这么关注。”
“嘿,你,伶牙俐齿啊你,吃炮仗啦?“尤功笑了,“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了?人家可是和平解约,有没闹翻,还是好朋友。”解约这个词用得挺妙,初禾抿抿嘴,压下意欲弯起的嘴角,“那你去关心,我才不关心。”
“可是我的′前"姐夫很关心你啊,"尤功刻意加重、强调了这个“前”字,“我姐订婚那天,我见着他了,他看到你和叶老师手拉手,站在走廊尽头很破碎。”初禾一顿,“是吗?”
“是啊,"尤功点头,“反正,同为男人,我能体会到他的伤心。”初禾忽然问:“他为什么和你姐姐退婚。”尤功坦白,“还能因为什么一-因为某人呀,他跟她说,还是想和某人在一起。”
“他真这么说?"初禾还是不太相信。
“那还能有假?"尤功不遮掩,“不然你看,他们家世,才貌,事业通通都匹配,就连年龄都相仿,在那个时间段里,根本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初禾讷讷地说:“可是没人跟我说呀。”
“你都和叶老师官宣了,热恋在兴头上,谁会上赶着讨没趣,跟你说这个,"尤功耸肩,“况且说白了,一开始也没人会想到,蒋佑计划着去追一个人,竞然会追不回来。”
初禾沉默了会儿,正好沿着河边走到了酒店对面的红绿灯。尤功摁了路灯倒计时,又对她说:“不过你放心,我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知道她的那个性格,小时候切块巧克力蛋糕都要选又有饼干又有奶油花又有糖粒儿的,蒋佑为了′摆平'她,实打实地付出了惨痛代价。”这话倒和卢唯唯的信息对上了,初禾问:“他赔钱啦?”“钱、股份,还有几瓶顶贵的好酒,"尤功咧嘴笑,“他为了撮合我姐和我姐夫,帮他们订餐厅,请他们吃饭,让他们随便喝他存的酒,双方第一次见面聊得特来,呕眶喝。”
初禾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大骂蒋佑活该。绿灯亮起,两人高高兴兴地一块儿过了马路,尤功把初禾送到酒店大堂门囗。
告别时,尤功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慈善晚宴?”“是啊,你也去么?"初禾有些惊喜。
“我还没回信儿说去不去呢,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和对方有合作,"尤功挑眉,“怎么,你想让我去啊?”
“是啊,“初禾很坦然地说:“我认识的人没有出席的,我一个人会很尴尬。“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尤功俯下身,摸摸初禾的头,“明天我来接你?”
“嗯,“初禾点点头,“明天见。”
进门刷卡取电,方才想起自己还"约"了一个人,那人灯也不开,就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初禾走到蒋佑身边,他的脸贴在她的腰上,双手环抱住她,哀怨得像冷宫里的妃子,有气无力,“吃什么了,吃这么久?”“还好呀,也没有很久,"初禾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不到九点。”“整整三个半小时一一"蒋佑的语气颇有无理取闹的成分,“你把我晾着,和尤功两个人单独呆了三个半小时。”
“我们是好朋友呀,很久没见面了,多聊了几句,“初禾耐着心解释,接着转移话题,“你晚上吃什么了?一个人吃的饭?”“没吃,"他气鼓鼓地说:“一口也没吃,一直坐在这里等你。”初禾觉得,这一天,他可能过得是算有点憋屈,因为前排的座位都是熟面孔,独独少了他一人,原本她以为他似往常一样没来,但散场时他却又出现了。“你今天的座位是在哪里?"她问。
“很后面,什么也看不见,"他说。
“生气了?”
“有一点。”
“那我请你去吃夜宵,"初禾提议,“当做赔罪。”蒋佑很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牵着手下楼时,她又说:“座位不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看能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