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究竞是何样,好想知道………”
“你去问他呗。”
“我呸,你说的轻巧,有本事你去问!谁敢过问他的事…境外有何,无人可知。
温扶冬听到这里,手中茶杯停下,抵住下唇。窗外三人远去,她垂眸,盯着杯中水纹,若有所思。能去境外,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灵鸟掠过枝头,荡起翠叶涟漪。
湖光山色,秋阳明媚,一阵脆生生的银铃声,动人心弦。“他回来了!”
“先走!”
谢青晏托着后脑勺,步履闲散,百无聊赖走来。他瞥去一眼,像是没听见,兴致缺缺,往家中走。
“你们怎么都躲着他?长得可真劲道
“你一定是新来的吧?我靠,你丫的不会是断袖吧!他除了长得好看……等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想跑都来不及!”“晦气的紧!快走快走快走……
推开门,一阵馥郁香气便扑入怀。
一柄折扇于手中打转,抛起于半空,转出个漂亮的圈,又落回掌心。房中空寂无人,简单器具,包括宽大软床,格外整齐。可见住在这里的人,极懒于打理,却也不显单调寒伧,别有一番朴素韵味。宽敞木桌上,唯独摆放快尽的酒。
酒水溢落桌面,壶上标有名,是锦州最烈的烧刀子。这里的主人,似乎生性散漫潇洒,惯爱花天酒地。
“他怎么又回来了!"有人埋怨,正练至兴头,不满折身。“管他的呢,我们去那边修炼。”
“出去那么久,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呸!不回来才好,谁想看见他?”
这处原是熙来攘往,却皆敬而远之,腾出大块空地。“这个怪物,最好离他远远的!”
“你是不知道他的实力,人哪能有强成这样的?它分明就是个怪物!人形怪物!”
谢青晏没什么反应,走至树荫,撑着草地坐下。手中红扇开合,空气升起残叶,数步开外,树桩被绞碎,整齐堆在地。修炼什么的,他自然不在意,却还是做做样子。他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绿荫宽大茂盛,将谢青晏笼罩于草绒,留下一块浅浅压痕。
这里很少起风,却也是软绵绵的,吹到脸上,亦是很痒,如同爱人的亲昵。挠得银铃半响不响。
男女成群来往,大多各自为伍,扎堆操练,欢笑交融。一眼望去,谈笑风生,累时停下,嬉闹一番。除却他这格格不入的外人,冰冷的仙府内,其实也算热闹。
他望着枝梢,眸光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谢青晏坐在树下,一手支地,手里扔起个白花花大馒头,心里却在想,明天吃什么。
他笑了笑,啃一口手中馒头,若有所思。
“今日的馒头倒也不错。”
循众人踩过足迹,所到之处,人群作鸟兽散,意外安静。昭阳仙府外的人看他,是天之骄子;昭阳仙府内的人看他,却是天煞孤星,就连圣君老儿,也只将他当一味药剂。世人知他法器为扇,也爱使枪,鲜少人记得,他曾有一把剑。他十五岁时,曾一剑扫荡满山积雪,天穹乌云散去,黎明的光落于剑尖,退开万里晴空,那日全山之人皆知,地面痉挛不止,主山为之沉入数尺。后来有人便道,祖师爷也畏惧这少年锋芒。从那之后,却再无人见他剑出鞘。
前人退让,便是后人奋起。今昔的寒南山,仍有他一纸挑战令的传言,正如他总是笑着说“我不会输的",漫长的记忆里,他从未败过。那夜与圣君过招,满楼落红,与雨交缠飘来,枪头挑碎月光三寸,叫圣君折去本命法器。
天空下起连绵血雨,他折下一截花枝,随手别在枪头,拾起飘落花瓣,削去半座山头。转身,却蹲下朱红色衣袍,拂过泥泞的血水,抬臂为路旁花朵遮雨摧折的残花轻轻晃,他也轻轻笑。
挑战者来之不绝,又皆狼狈逃去,他坐在那方石头,脚下踩着只断箭,还未开口,百人便吓得跪在地。
寒南山的姑娘,总爱谈论他少年轶事,看着那张俊脸游神,少年扬起唇,无疑为全寒南山最为张扬岁月。
那抹红影踏于浪尖,连江潮也忘进退,曾有人怨他剑气太盛,斥退半轮朝阳,山头桃花纷纷折落,将世人眼灼伤。
说书人笑谈正道魁首,人间繁华锦城时,却不见,他撕裂于雪夜的肃杀。他从生来,便与祸患灾厄等类相伴,牵扯不清,注定不受待见。谢青晏的身世,也许只有圣君老儿,及其院中之人知情,于是予他避之不及。
他们忌惮什么,不曾对外透露半分,以至将那辛秘,牢牢因于这一方窄院,连同他在内,外界无人知晓。
但他又从不在意,头戴一顶斗笠,压低帽檐,斜倚高高楼墙,曲着只腿,抱一柄剑,姿势散漫,向下俯看世间。
看着世人过,看着红尘落。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底也没什么情绪。
依旧笑盈盈的,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昨夜他从雪夜中活下来,身体上留下又深又长的伤口,血与水交织,他与阎王殿只差半步。支着疲惫之身回家,有人却趁他不在,往他屋中泼满污水,覆涂恶毒诅咒。不知是谁,也许是很多人。
第二日,他仍是抱着双臂,脸上挂着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