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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2 / 4)

她不听,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温扶冬望去门外。

“吓人的哩,我马上就卷铺盖走人…“两人胆战心惊,不想屋内竞有人,吓得拔腿而逃。

她眼疾手快,将二人拎来:“你刚才说的什么表弟……再展开说说?”结梁冤家被杀害,房里塞满有她名字的信。温扶冬扶着门框。

拿着她眼睛的是谁?是否就是海妖幕后之主?她分明记得三年前就毁了。静夜无声,连鸟鸣也没有,温扶冬推开窗,看去彼岸。从上船她就注意,这个地方,似乎入夜后,便没有灯人……船上引路之灯,夜里也被人熄灭。

她想到什么,走至青案,点燃油灯。

呼地声,火苗骤然升腾,虽不大,却将房间照得透亮。映着她脸庞,显出骇人的白。

屋内温度骤降,门窗齐声,摆动起来,噼里啪啦,交响不停。夜风阴冷,如海浪汹涌,搅得江水拍岸。

青案灯火猝然熄灭,陷入漆黑。

温扶冬坐等许久,也无事发生。

难不成猜错了?

她将吹倒的灯扶起,便是这时,烛火噗噗一跳,再次复燃,传来女人阴灵笑声。

“嗬嗬嗬嗬嗬。”

笑声时远时近,辨不清方向,仿佛无处不在,又近在咫尺。温扶冬回头,一道漆黑人影,悄然无息吊挂窗前。那人白衣垂地,如壁虎攀爬,黑发如瀑掩面,落地刹那,竟没入地板,化为阴影驰来。

她迅速后退,却不及影子袭来速度。

白衣女势在必得,笑声尖锐,不想这时,温扶冬低头,忽笑起来。什么?她在笑?!她居然在笑?!

白衣女怔愣,却见下一秒,温扶冬扯着它头发,将其从影内拎起,冷冷道:“你,不,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空气瞬息安静。

白衣女脸庞腐烂,逐渐扭曲,害怕什么,战栗不言。眼前之人凝眉不语,周身空气碎为漫天雪,连长风也为之掀涌。她尖声惨叫,身躯折至常人难以达到程度,撕心裂肺后,化为缕浓烟消散。果然是问不出的。

温扶冬站起身,听身后风吹铃响。

笼罩于釉色灯火,气氛有些旖旎。

风扬起她长发,窗外的花飘下,落在眼睫。温扶冬转身,夜里升起薄雾,月明星稀,正有一人靠窗边,拨弄窗台上,恹恹欲睡花骨朵。

他发梢水雾,姿态有些倦怠,看起来很是疲惫,却饶有兴味,倚着窗台。不一会,骨朵儿挨着他手心,亲昵蹭着,便失去生息。头脑儿焉下,化作烂泥,渗入土壤。

这么多天,不知他在做什么。

却又在某个夜晚,发现他守在门外,没有半点动静。月夕花朝的夜,雾里是水银色,相较起来,似乎站在这的人,更为夺目。谢青晏低头,羽睫长垂,绯色眼眸盛满花卉,抬抬手,枯萎的花便复苏。接近他后,再度凋亡,如此反复。

他好像很喜欢花。

花卉盛放他眼里,仿佛这热烈的绚烂,开满整个掌心。她熟练绕过,坐到床上,眼前一抹红色晃动,荡至跟前。温扶冬没反应,见怪不怪,脱下披风,抬头就见谢青晏。

少年一袭红衣,乌发高竖,腰缠束带有些乱,衣襟处却半敞,露出抹雪白肌肤。扬眉道:“这么快不认得我了?”

温扶冬喉头微动:“不认识。”

纱帘如枫,飘曳身影朦胧,传来谢青晏略带懒意的声音:“看来还认得。”他掀开帘,旋即嘴角弯起,显然不怀好意,“不然我都不知道有多难过。”温扶冬瞥开目光:“随你。”

她语气冷不丁,身体却坐得笔直。

谢青晏不语,眼眸黑漆漆,宛若潭清湖,却又更像千百年来,不曾荡起的死水,微微玩笑道:“温小丫头,你很怕我?”温扶冬蹙眉:“胡说,我是……

“是什么?"少年手臂支在床边,眉梢微挑。看她语塞,谢青晏觉得有意思,没忍住笑,“逗你的。“又听他道,“你师兄长的很吓人?

温扶冬凝噎,脑中千回百转,想起那夜酒后骚话……呵,默默拿出藏于身后匕首。

这人是留不得了。

正要动手,想起自己尚有事没问,又道:“对了,还没问你。”“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

抬头,正巧撞上死对头目光。

他抬起眼皮,语气随意:“闲的。”

温扶冬”

“我不信。”

“我说。"谢青晏瞥向她,再次强调,“闲的。”此人窄肚鸡肠,心胸狭隘,心怀叵测两面三刀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口蜜腹剑睚眦必报…是绝不可相信,定另有所图。

温扶冬没说话,又想,他哪来这么多钱,莫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沉默着,看去那张脸。

少年人高腿长,身段极好,落发凌乱,一看便知方小憩醒来,是绝艳的皮囊。

就是欠抽。

话未出口,温扶冬轻咳,摸着兜里铜板,又将匕首藏于身后。她琢磨着……其实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谢青晏没说话,掌心悬于半空,缠绕花香气息,从指缝溜走。他沉吟不语,眼眸隐于乌发,凄清夜中,晦涩难懂,忽道:“你觉得,这样的夜美吗?”

江浪摇曳,光阴如梭,黑夜漫长无比,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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