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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画展(1 / 3)

那东西撤走的很快,纪清如几乎要怀疑这触感只是一种错觉。她的亲密接触经验全部来自沈宥之,但这也是新鲜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她还在想,脸又被重新贴住。

沈宥之头发还半湿,却一定要凑近。发丝刺刺地蹭在她干燥柔软的脸颊上,纪清如眉心一跳,觉得像被猫舔。

“姐姐怎么会愿意过来?”他还锲而不舍地追问。

纪清如是不会有闯入别人家该心虚的自觉的,她只觉得可惜,沈宥之怎么站着出场,才打好的腹稿就变得没话讲。

她侧过一点脸,避开点他的湿发,不讲道理的回答:“因为你在做梦。”

搂住她的手不松开,收得更紧。几秒后沈宥之开口,语气竟有种分不清现实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会看到姐姐主动来找我。”

“……”

讲话还怪委屈。

纪清如要拍拍他,安慰两声后走掉,忽然灵光一闪,竟然想出将计就计的好主意。

眼看着沈宥之现在不太清醒,说不定更好套话,反而比虞岁安的那套计谋还要容易上钩。

她清清嗓子,语气是任何时候都没有的亲昵,慢慢诱哄:“就是梦——你对我没有别的想了解的地方吗?”

是一听便知道在钓鱼的不真诚。

“……可以吗?”沈宥之喃喃。

手机的亮光早早被碰灭掉,玄关发暗,黑夜会让聪明人也变得不清醒。如果这是白天,纪清如才不会这么头脑发昏。沈宥之贴过来的下一秒,她就该挣脱,打车回酒店,说不定连飞伦敦的机票都要当晚订好。

可现在她只是点点头,眼还眨着在适应昏暗,用猜测模糊的摆饰轮廓是什么,来消磨等待沈宥之反应的时间。

和她相比,沈宥之的眼睛便看得过分清晰了。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侧,那里是白皙饱满的耳垂,长着好含的柔软模样,被嘴唇碰到后也不瑟缩。姐姐对他就这样,能漠视所有触碰的宽容。

高中时他为了不让姐姐甩开他的手,冬天要暖热手心,夏天要借助冰块。大概是从来很亲密,所以怎样也没关系。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那么,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他轻声问。

“唔……”纪清如倒没预料到他会问这个,回答下意识无比真诚,“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大概一两周吧。”

沈宥之很轻地叹息一声。

叹什么气。纪清如要开口教训,连舌头也来不及动一动,耳垂上便一痛。

她震惊,用力挣开沈宥之,揉着被濡湿的耳垂,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要喷火,就差打一巴掌上去:“沈宥之!”

黑夜中,看不清沈宥之的神色,眼珠倒是发亮,快乐地震悚着。可很快地又被垂耷的眼皮盖住,欲泣的不安声音传过来:“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梦。”

纪清如要被气笑:“所以你咬我做验证啊?”

耳垂是没多敏感的部位,沈宥之牙齿的力道还不如她现在揉弄得痛,纪清如放下手,只觉得一边烧得厉害,一边又无事发生,身体微妙地认为不平衡。

大晚上的,她被鬼上身了吗。

纪清如觉得荒谬,克制住这种莫名的异样感,冷脸调出手电筒,要朝外走。

啪嗒一声。

玄关整个亮起。

沈宥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她身旁,脸很乖的垂着,抿着唇,眼泪在脸上滚得很讲美学。

被咬的好像是他一样。

该走掉的,纪清如却不能动弹。她已经猜到湿发的沈宥之才洗过澡,但不知道他只围一件松垮浴巾,宽肩窄腰,漂亮的肌肉线条向下蔓延,没入他绑好的结里。

怪就怪头顶水晶灯亮得太突兀,晃得她一时间想不到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视线扫向别处,呼吸停滞住——沈宥之家里竟然堆满她的作品,镶嵌在墙里,和房子融为一起。

纪清如人明亮,喜欢的画却是阴郁风格,小时候还知道假装画青草白云,成年自由后,迅速走向诡谲怪诞,哪怕纪乔站在画前,恐怕也很难相信这是自己女儿画出的作品。

笔调复古,画常年阴雨古堡里的郁郁主人公,透来的视线极为惊悚,好像只有一副人形外壳。

还要感谢她的两位好哥哥,好弟弟,孜孜不倦的提供恐怖素材。

沈宥之为了配合这种画,用大片大片的瑰丽深色,繁复浮雕,檀木地板,家并不太像家,像纪清如的个人艺术展。

纪清如根本没办法移开眼,天知道她进来时是怎么搞的,竟然能注意不到这些。

“姐姐。”沈宥之在这时上前一步,眼圈红红,“我错了,可已经很晚,你今晚不要走了吧。”

纪清如哪里会走,看向沈宥之的眼神也变化,高高兴兴地牵住他,也不计较他不好好穿衣服,更觉得他苍白的脸格外好看:“沈宥之,你实在很有品味。”

很多画是复制品,是他从她发布的作品里再制作,纪清如也看得高兴,在客厅和玄关逛了三圈,才停下。

这种画展在伦敦是不要想的,纪乔看不上这种艺术,纪清如在她面前,作品是清新的草草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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