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印刷点出来,这是好东西。”
李世民和萧然朝着水潭旁边走。
看到李世民和萧然谈话,李丽质和其他人都没有靠近。
“恩!”
萧然看不懂,也不感兴趣,把兵书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萧然,此书里‘抗倭练水战、选精壮弃老弱’的法子,你该知道,于我大唐未必合用吧?”
李世民语气平和,却带着帝王审视利弊的沉稳。
之前与李靖早已议过,抗倭的背景与大唐边患截然不同。
书中某些法子生搬硬套只会适得其反,此刻问萧然,既是确认,也是想听听这书的“原主人”是否有过类似考量。
萧然握着潭边的草茎,笑着点头:“世伯看得明白。”
“这书的作者对付的是沿海小股倭寇,大唐要防的是漠北骑兵、西南獠族,战场不一样,法子自然不能全学。”
“而且大唐是‘兵农合一’,农忙要种地,农闲才练兵,哪能象书里那样只留精壮、常年练兵?”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指尖点了点手抄本上“伍长管兵心”的批注:
“你倒不糊涂。”
“我想问问你,书里说‘每日查士兵冷暖、记家眷安危’,这法子虽好。”
“可我大唐边军分散在万里边境,各州府户籍、军需各归其管,伍长要管这些事,会不会乱了基层的规矩?”
“你可有想过,这法子该怎么改才合大唐的情?”
他没问“这法子是谁想的”,也没问“你从哪得的书”。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有用的东西落地。
作为帝王,他更关心“可行性”,而萧然是书的源头。
或许能给出不一样的视角,哪怕萧然不懂兵法,也能说出些“原思路”的初衷。
萧然想了想,随手捡起颗石子扔进潭里,溅起一圈水花:“世伯,我不懂兵法,我就是个臭钓鱼的,这些你别问我。”
李世民笑起来,差点忘记之前认识萧然就是因为钓鱼。
萧然继续说道:“我就知道,按兵书里说的练出来,数量不多,但是贼强,战无不胜那种。”
“当然前提是领兵的人,得是和训练的人差不多的水平。”
李世民一阵无语,“你净说废话!”
“能写出这种兵书的人,自然是军事天才。”
“这些士兵,从兵源到训练,到特殊装备这些,都不是一般军队能比的。”
“这种军队,大唐之前不曾有,大唐也没有。”李世民很清楚,自己的玄甲军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至于以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世民玩味的看着萧然,“你说以后会有这样的军队吗?”
萧然弯腰捡起块扁平的石子,往潭里打了个水漂,看着石子在水面蹦了三下才沉下去,才慢悠悠开口:
“世伯这话问我,我哪说得准?我连鸳鸯阵怎么摆都搞不清,哪知道以后有没有这军队?”
“书里的法子是好,可世伯你不也说了,得改改才合大唐的情?”
他转头看向李世民,眼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就象我钓鱼,不是下了钩就有鱼,得等,还得看水情、看鱼饵对不对口。”
“练兵估计也差不多,只要世伯肯慢慢试,不着急一下子全铺开,再找些象李世伯那样懂兵法又肯较真的将领盯着,以后说不定真能练出来。”
萧然没把话说满,只顺着李世民之前的“试点”思路往下说。
既没暴露自己知道未来的秘密,又暗暗把希望落在了李世民的行动上。
毕竟这位帝王最吃“务实”这一套。末了,他还不忘打趣一句:
“反正真练出来了,世伯可得叫我瞧瞧,我也想看看,比那玄甲军还厉害的兵,到底是啥模样,是不是真能‘战无不胜’。”
潭风掠过,吹得萧然衣角晃了晃,那副“事不关己却又有点好奇”的模样,倒全然不象在讨论大唐军制的未来。
反倒象在说“下次钓鱼要不要换个地方”般轻松,恰好掩去了他话里藏着的“知道未来可期”的小心思。
看到东西这些搬运的差不多,两个人也就回到院子里面。
李世民去找长孙皇后几人,之前长孙皇后和杨妃也在收拾东西。
出来的太久,也该回去了!
虽然很喜欢栲栳村,但是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说不过去!
李渊和萧皇后情况特殊,长孙皇后是后宫之主,自然得回去。
杨妃的身份也敏感,也就是说萧皇后和李恪在这里,情有可原,李世民也不在乎。
听到长孙皇后要回去,李世民还是挺高兴的。
中午的时候,几个小丫头也回来了。
长孙皇后没有着急走,而是等午睡结束,又去学堂之后,这才跟着李世民离开。
入秋的栲栳村,最先变的是风。
清晨推开院门时,再没有盛夏的燥热扑脸。
反倒有股清凌凌的凉意裹着露水的潮气,沾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