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南,留到十月怀胎生产,等她诞下孩子。待他走后,她总有办法让这个孩子……
想着,薛明英不由自主地抚了抚腹部,微微的隆起让她多了些无措,冥冥中,似有个小人踢了踢她的手,似在和她闹着玩。她手似被蛰了下,迅速地收回、攥紧了,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抖。次日,她醒来不久,用过早膳后,云合说容安在外头求见。让进来后,容安也不敢走得太近,只在门边不远处欠身,埋头道:“陛下今日一大早已上了楼船,吩咐奴婢和娘子说几件事。一是往后七个月,乃至月子里头,还请娘子就住在永园里,保养好身体。二是陛下给小殿下取了名字,单字韶,托奴婢告诉娘子一吉……
“滚!”
听到孩子名字,薛明英脸色骤变,直直地指向门口,让他滚出去。韶,李韶。
那人赶在临行前取了名字,不就是为了让她下不去手?她要是当真动了手,便是亲自杀了李韶。
他算无遗策,事事都想得周全。
容安忙不迭跪下磕头,“娘子息怒,是奴婢不好,奴婢这就出去。”他不敢多呆,赶紧退到了外头,让大夫进去给这位主子看看,是否动到了胎气。
又叫来了剩下的侍女,隐含威慑道:“若是娘娘要什么草药或是利器,你们应下便应下,不可轻易给出,须得问过之后才能交到娘娘手中,可明白?”“是。”
侍女们接连应下了。
容安又赶去了另个院子,看请来的产婆是否好生住了进来,虽只有四个,却都是他精心挑过的。等过些日子,还有宫中的几个来,来了后再替掉她们,这些不过是为了眼下一个多月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