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罪魁祸首,浅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正好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茶金色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略显无奈和脆弱的表情。……不要戏这么多啊!
祝虞在心中尖叫呐喊。
但是面对导购小姐关切的目光,祝虞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顺着话题接了下去:“啊……对,他、他最近嗓子发炎,医生说最好少说话。”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警告髭切适可而止。导购小姐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嗯…多喝热水,嗓子发炎的确要少说话。”
髭切适时对着导购小姐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微微颔首,一副“谢谢关心,但我很坚强"的模样。
祝虞…”
膝丸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兄长的样子,以及家主一脸憋屈又不得不配合的表情,他干咳一声,低头假装更加专注地研究手机。<1祝虞生怕他再突发奇想的时候碰到什么熟人,比如家住附近的张教练,届时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让人误解他们是不是又在搞什么play的事情,让她再次清白扫地。
于是给膝丸买完东西后,他们没在外面待多久就回了家,祝虞站在门口,对这振刀做出判决。
“因为你不思悔改,所以我决定把你的禁言延长到明天早上。“她说,“现在谁有意见?”
膝丸:“我觉得……”
祝虞:“好的,我没有意见,膝丸没有意见,判决通过。”膝丸…”
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对他的兄长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愧疚表情。被下达惩罚延长命令的髭切却不见慌张,反而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脚步轻松地率先走进了家门,仿佛被延长禁言时间的人不是他一样。很快祝虞就发现这惩罚不像是在惩罚他,更像是在考验她自己一样。比如祝虞晚上吃完饭洗完澡睡觉前,这振刀要给她涂药。她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往的病症和伤口自然也在被灵力缓慢修复中。虽然出院才一天,但她身上的刀伤其实已经变淡了很多,再过两天直接就可以去拆线了。
现在涂的药有一部分只是为了不留疤而已。膝丸在隔壁洗澡,祝虞盘腿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伸着胳膊,看见髭切蹲在她的面前在给她手臂上的伤口涂药。
她换好了睡衣,他倒是还穿着今天出门时的短袖,柔软的布料勾勒出肩臂的线条,这样自上而下看过去时只能看到付丧神浅金色的蓬松发丝,显得异常温川顺。
前几天他也是这样给她涂药的。
但今天祝虞却莫名感觉很奇怪。
比如隔壁传来的哗哗水声,比如他不说话时格外安静的卧室,比如只有浅淡呼吸声和棉签在皮肤上划过的、极细微的粘黏水声。甚至因为无法说话,他的所有交流都依赖于动作和眼神,时不时还要捏一下她的胳膊,用动作示意她抬起来。
在髭切的手按在她赤裸的小腿上时,祝虞终于忍不住了。“你、你不用涂那么多。“她故作镇定说,“帮我把胳膊和肩膀上的涂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她弯腰试图把药膏从对方手里夺回来,却反而被轻巧地躲了过去,付丧神茶金色的眼瞳盯着她,明晃晃地表示出"不要"的意思。他单手打字。
【可是家主不是说这是让我在′赎罪′吗?】【是家主的惩罚,自然要好好做完呀^^〕祝虞还想再挣扎一下,但右腿已经被对方拉着踩在他半跪下去的膝盖上。她动了动,却反被充满警告意味地轻轻捏了一下。<1祝虞…”
她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髭切只来得及护住祝虞的致命处,比如脑袋喉咙和心口,这些位置的伤口很少甚至没有。但其他位置一-比如胳膊和双腿上就有很多了。
祝虞自己涂药时因为懒,所以都是用手指涂完所有。两个付丧神给她涂药时倒是好好遵循医嘱地从头到尾都选择用棉签。不过今天不太一样。
髭切对她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棉签盒。
【没有了呢。】他对着嘴型,笑眯眯说。<1祝虞:“没有了就没有吧,你起来,我自己一一”她的后半句话忽然卡在喉咙里。
祝虞眼睁睁看着付丧神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然后直接将药膏挤在指尖上,用极缓慢的动作细致地推到她小腿的伤口,缓缓打着圈,将药膏揉晕开。这本该是一个纯粹治疗的过程,可因为他本人的一声不吭和过于绵长的触碰,空气中莫名滋生出一丝粘稠的、令人心慌的气氛。祝虞起初还能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操作,但很快就被他刻意放缓的动作逼得忍不住移开视线。<1
她抬起头,可正对着床的方向就是放在桌子上的两振本体刀,在灯光下沉静无言地注视着她。
祝虞又默默地低下头,落在了身前付丧神的脸上。她看到他低垂的睫毛,看到他随着动作微微用力的手指关节,甚至看到了因为自上而下的姿势,所以一览无遗的清晰锁骨。“吃……差不多就行了吧?“她忍不住出声,尾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不行哦,家主。】髭切抬起眼帘,含着笑意的眼中露出这样的意思。祝虞只好继续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