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起来。”
“比起我……"她凑近了一点,像是想近距离看一下他的伤口,“你的舌头还好吗?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手入,要不要帮你去拿一点药?”膝丸绷着脸:“我没有事情。”
祝虞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吗?真的没有很痛吗?真的没有眼睛热热的想要哭的感觉吗?"<2
膝丸…??”
他老老实实说:“有点痛,但没有想哭。”毕竟是刀剑付丧神啊,咬到舌头的确是有点痛,可比这更痛的伤又不是没有经受过,为什么家主会觉得我想哭呢?
他有点茫然地想,但是因为距离太近,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祝虞凑近的脸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细小伤痕--啊,家主是因为自己很痛,所以推己及刀,在怜惜他吗?
尽管很不应该对比家主的疼痛,但膝丸还是不自觉地在心中稍微雀跃了一下。
但是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他沉浸于家主在关心他的纯然快乐中,一不小心按在她额头肿包上的冰袋就用力了一些,让祝虞没忍住“嘶"了一声。膝丸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松了力道。
祝虞非常小声地嘀嘀咕咕:“不要这么用力啦,真的很痛熟。”“………对不起。”
“一一哦呀,道歉丸又惹家主生气了吗?”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
膝丸:“兄长!”
听到动静的祝虞想要抬头,但额头一时被膝丸按住动弹不得。就在她准备就着这个姿势和他说话时,熟悉的冰凉手掌卡住她的侧脸颌骨,将她的脸掰了过去。
她看到一张柔和的笑脸逼近,付丧神俯身低头,茶金眼瞳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额头。
髭切:“唔,看上去消下去了一点。”
祝虞:“当然消下去一点了啊,都冰敷这么久了。”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付丧神松开手,把一小瓶药水喷雾随手抛给膝丸,然后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手机证件等等零碎东西。他笑盈盈的,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救护车来之前特意回去找到的一-回去时司机师傅正好醒了过来,看到我时又被吓晕过去了呢。”祝虞:“下着大雨,你当时浑身血淋淋的,谁看见不觉得你是鬼啊!”髭切:“哦…是这样吗?我没有吓人的意思啦。"2祝虞懒得搭理他这句话。
她把他手里的塑料袋接过来,本来是要把手机拿出去,却一眼看到了已经有点枯萎的白山茶。
“你竞然还把这个拿过来了?"她捏着花枝,把花拿起来转了两圈。时间已经过去两天,还没有泡在水里,原本新鲜淡雅的白山茶早就干瘪下来,花瓣都掉下来几瓣,只剩下零星的几片还挂在枝头。刚刚一直盯着祝虞脸颊上浅淡指痕的膝丸忽然动了动目光。髭切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垂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道:“家主不是很喜欢白山茶吗?既然是家主喜欢的东西,而且我也挺喜欢他的,那当然不能随便丢掉啦。"<1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祝虞知道他虽然有时候会很恶趣味地逗人玩,但毕竞是活了千年的平安老刀,对于把握人的底线在哪里堪称精准,确实是没有在这方面惹她发火过。
但是,“他”是什么意思?说错话了吗?他要说的不是白山茶吗?祝虞也仰头盯了他几秒,试图从付丧神的笑眯眯的表情中找到违和之处,但最后还是因为其滴水不漏的表情管理而失败了。算了。
她放弃似的叹了口气,随手把白山茶插到自己还剩一半水的纸杯里面。然后就是这一转头,让她看到了旁边出神盯着她,像是已经看了很久的膝丸。
确切地说,是他通红的耳朵,在薄绿色的发丝中格外显眼,尤其是他还慌慌张张不敢直视她。
祝虞感到非常茫然:“你怎么耳朵红了?又热了?”这次不是什么害羞吧?我刚刚不是在和髭切说话吗?都没提到他数。膝丸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山茶,然后强迫自己转过视线,在髭切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结结巴巴说:…不、我没事,家主不用在意我。”祝虞…”
你也奇奇怪怪的。
她在心中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