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笑眯眯说:“家主暂时不希望他们知道,不是吗?”
祝虞:“”
也不是说不希望,就是我一直挺愧疚的…如果他们不知道,我还能稍微掩耳盗铃一下,等到回去之后再好好弥补。髭切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紧接着道:“家主已经给出阵和远征的部队都配上普通御守了吧。”
祝虞:“嗯…
髭切:“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他轻描淡写说:“家主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能力之外的事情。若有刀强求您去做,那便是贪心到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哦。"<1祝虞:……我就说你有时候说话很有攻击性吧。”髭切:“可是您是家主呀,作为臣子,侍奉您、保护您、为您扫清障碍,本就是分内之事。”
他顿了顿,用含着盈盈笑意的声音说:“所以,家主想偏爱谁,想给予谁特殊的东西,都是您的自由,其他刀无权置喙,谁若是想要质疑,让弟弟将其轨落就好。"<3
祝虞沉默了半响,冷不丁问:“如果这两个御守我给的刀不是你们两个呢?″
髭切盯着她看了几秒。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略带些无辜的模样,但茶金色的眼底似乎有什么难以捕捉的情绪极快地掠过,像阳光下骤然收缩的猫科动物的瞳孔。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然后,他轻轻"唔"了一声,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假设。付丧神微微歪了歪头:“那样的话……会稍微麻烦一点呢。”祝虞好奇地问:“麻烦什么?”
髭切:“家主只有一个人呢,不能将您分成四半,所以只好我和弟弟去找那两振很好运的刀,稍微′沟通′一下啦。"<2他的用词是“沟通”,但配合着他那副毫无阴霾的笑容,祝虞却打了个冷颤。…她觉得她还是不尝试为妙。
进入九月中旬,似乎还没怎么意识到时间在流逝,连绵的秋雨就已经浙淅沥沥下了好几日,将夏末最后一点暑气也冲刷得干干净净。这天出门前祝虞便觉得天空灰蒙蒙的,远处阴云密布,有种风雨欲来的预兆。
她让去武馆的髭切带上雨伞,自己去学校时担心雨天路滑,不想穿雨披,于是没再骑电动车,而是也带上了一把雨伞。她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祝虞甚至还没有下课,在上课时就听到教室外面开始呼呼地刮起大风,随后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天地间很快便白茫茫一片。
眼见这场大雨直到下课也没有停息的意思,祝虞的舍友看了看雨水上泛的道路,转头对她说:“你还要回出租屋吗?要不要回宿舍凑合一晚?这雨下得有点大,路上不太好走吧。”
祝虞的确是还有一套床被留在宿舍,为了应付紧急情况。但她这次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带伞了,回去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基本上没有什么难走的小路。”
见她有自己的打算,舍友们也就不再多劝什么了,只提醒她小心路滑,等雨小了一些后再走,便两个人挤着一把伞冲进了白茫茫的雨幕。祝虞在教学楼一楼随便找了个空教室坐下,左右闲来无事,就一边背单词一边等着雨势变小。
她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听到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淅淅沥沥,大概是雨势变小了。
祝虞看了看窗外,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祝虞甚至都没有看来电人是谁,单手接通电话就说:“我还在学校呢,等雨变小了我再回去,不用担心我。”
会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方式来联系她的只会有一振刀。果然,祝虞听到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传来她极为熟悉的柔和嗓音。“原来家主也在学校没有回去吗?”
祝虞一顿:“也?你在哪儿呢?”
髭切:“我也还在武馆啦。”
“武馆?“祝虞问他,“你竞然没在家里?我不是让你拿伞了吗?你也在等雨变小吗?”
髭切:“我现在没有伞。”
根据付丧神的描述,十几分钟前大雨下起来时他刚刚下课,然而张教练非常着急地问到处询问谁有伞,他现在要去接自家小孩放学,但他自己忘记带伞了于是付丧神就把自己的伞贡献了出来,自己留在武馆等着雨势变小再回去。“但是现在发现雨一直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呢。"髭切说,“以为家主先到家,发现我不在后会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结果一直等到了现在也没有接到家主找刀的电话,刀就忍不住先找家主啦。”他说得太可怜了,尽管觉得自己没有错,祝虞还是被他说得有一丝丝愧疚:“我有伞,我去接你吧。”
她快速把东西收拾好,撑着伞冲进雨幕。
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凉意,行道树的叶子被洗得碧绿,偶尔有几片耐不住寒的,早早染上黄边,随着雨丝打着旋儿飘落。风裹挟着雨水往伞里灌,虽然穿着外套,但祝虞还是感觉到那股湿冷的寒忌。
她裹了裹外套,在接近武馆时稍微放慢了脚步,微信上付丧神说他已经从武馆里面出来了。
但祝虞撑着伞远远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有什么金发的身影站在武馆门口。她正想发消息问他在哪儿,目光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