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着谢鸿说道:“谢鸿,你是大师兄,长河初来乍到,你在生活上多照顾一二,带去去熟悉一下环境,晚上他就跟你们一起睡。”
“是,师父。”谢鸿躬敬点头。
“长河,你跟我来。”谢鸿起身,招呼宋长河出门,一边给他介绍:“今天天黑了,我就不带你逛了,晚上我们五个师兄弟睡一个房间,大通铺,晚上挤着睡还暖和些”
几个师兄弟也是跟着走了。
“这孩子,命真苦。”黄楚玉叹了口气。
“能活下来,说明他吉人自有天相。”李凌风说道。
周砚正准备出门,视线骤然一转。
正堂首位摆着两张红棕色灵芝椅,李凌风和黄楚玉分坐左右。
一旁还坐着三位武师做见证。
宋长河跪在地上,举盏齐眉,腰背挺直,躬敬诵念道:“侍师如父、终生不渝,伏冀慨允!””
李凌风接茶喝了一口,放在一旁茶几上,看着宋长河道:“长河,你拜入我门下,要遵三条铁律:“一不恃强凌弱,二不滥杀无辜,三不得不讲武德!可能做到?”
“谨遵师父教悔。”宋长河躬敬点头。
“好!”李凌风起身将宋长河搀扶起来,从谢鸿手中接过一杆红缨枪,递给宋长河:“此枪赠你,今日起,你随我学峨眉枪法。记住:持艺如持刃,慎出鞘。”
宋长河双手接过红缨枪,眼里光芒闪铄,点头道:“弟子明白!”
“好。”李凌风看着宋长河,笑着点了点头。
画面再转,晨光熹微。
周遭树木绿意盎然,已然入夏。
院子里立着一根根碗口粗的木桩,谢鸿和宋长河等五人光着膀子站在桩上,手中红缨枪平举。
宋长河握的空枪,而谢鸿等人的枪尖上,都绑着重量不一的石锁,一个个满头大汗,双手颤颤。
比起刚上山那会,宋长河长高了一些,也从原本瘦弱的模样多长了一些肉。
“练枪法,首先要练枪桩,一个两个都给我站稳了!”李凌风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条,从众人身前身后走过。
啪!
竹条抽在了宋长河的背上,立马显出一道血痕来。
“挺直腰背!”李凌风沉声喝到。
宋长河咬紧牙关,连忙把腰背挺得笔直。
啪!
竹条抽在高远的背上,同样现出一道血痕。
“哎哟!”高远哀嚎了一声,幽幽道:“师父,啷个了嘛,我明明站的那么标准。”
“两斤的石锁你龟儿子偷偷减了一个,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高远尴尬一笑:“嘿嘿师父,我看错了!我马上就加之去,你别打了。”
“你要敢生懒骨,我明天就把你送下山去。”李凌风冷声道。
“不敢了!我马上加!”高远大惊失色,连忙跳下来去挑了一个两斤的石锁绑上,又重新回到桩上。
李凌风转回到宋长河身侧,竹条点他的膝窝,沉声道:“桩是枪的根!根歪一寸,枪偏一丈!”
练了一个小时的枪桩,众人从桩上下来,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在台阶上坐一排。
宋长河坐在角落里,看着掌心上的血泡,拿了根竹签熟练的扎破。
“你没事吧?”李素素把一个水壶递给他,看了眼他的手,关切问道。
“没事,就快都长成茧了。”宋长河接过水壶灌了两大口,笑着摇头,目光灼灼道:“师父说,血泡磨成茧,才配握峨眉的枪,我现在快了。”
“你对自己太狠了,这才半年你就能把桩站好了,我当初可是足足练了三年呢。”李素素看着他,一脸警剔,“你该不会是想当我师兄吧?我跟你说,你还是得叫我师姐哦,我可比你早入门!”
“我明白的,师姐。”宋长河点头,把水壶放下,拿起红缨枪又到一旁练了起来,枪法还很生涩,但力求每一个动作都能做好。
“小师弟也太勤快了!他就不会累吗?”高远瘫坐在石阶上,看着一板一眼舞枪的宋长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你要是和他一样身怀血仇,也一样会那么勤快的。”谢鸿看着宋长河,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放下手里的水壶,向着宋长河走去,“小师弟,你这样不对,崩枪式的发力如浪叠三涌——腕抖、肘送、肩沉!你看我”
周砚在旁边蹲着,感受着知识从脑海里穿过,然后不留一丝痕迹的爽感。
画面开始流转,寒来暑往,秋去冬来,峨眉山四季变换,格外分明。
宋长河的枪法越发纯熟,原来那个瘦弱的孩子,也长成了身材精壮的少年。
木桩之上,宋长河手中长枪如游龙,刺出、横扫,带起呼呼枪风,震的一旁树叶哗哗作响。
一身肌肉不算突出,但线条格外明显。
宋长河转眼已经上山八年了。
“长河!”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李素素抱着一个西瓜跑了过来,冲着宋长河招手:“快!来吃西瓜,我在山泉冰过了!一会师兄们要是回来,你可抢不过他们。”
八年过去,当初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已经长开了,眉目清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着很有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