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与茫然。“夫人喜欢便好。“哪吒静默须臾后,又诱哄着,“夫人可还想要?”情热仍于伤口处蔓延,饶是无力,妖性里的贪婪让云皎在迟疑之后,选择了一种寂静的默许。
哪吒了然于心,当即握着她的脚踝,毫不费力地将她抬起些许,俯身下去。待他冰凉的发丝拂过腿弯,云皎一僵,迷迷糊糊捕捉到他眼神锁定在何处,瞬间从迷蒙中惊醒。
“你一一”
她太过震惊,羞愤交加,足蹬上他的肩,抵住他还要倾身的动作,“你别太好学了!”
言罢,她还动了动手指,原本缠在她腕上的银白丝线顷刻如活物般松开,化作两缕流光,收回她袖中。
这本是她的蛟丝。纵容,自起初就并非彻底交出底线。允许也化为了乌有。
再看哪吒,他还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如一只贪婪无度的兽,叫她心底生出无语,迅速合拢跟,又扯着被撩开的衣衫遮蔽自己。“睡觉吧你!"她气愤道。
大
翌日清晨,误雪便回来了。
云皎的“哪吒"藕人也已玩得差不多,今日暂且没再去武房,倦倦打着哈欠,召误雪前来。
对方也知晓云皎这几日劳累,大王山一应事务确然由云皎决策,但细致的打理是由误雪与白孩共同承担。
云皎作为大王,还有一项重要职责,也是在这仙妖遍地走的世界里最重要的职责一一
负责最高的武力输出。
拆解天庭战神兼杀神哪吒三太子的招式,也的确是重中之重的事。误雪瞧她眼下淡淡乌青,不免忧心道:“大王,无论如何,还是身子最要紧,切莫操劳过度,更别伤着自己。”
她不知云皎受伤之事,末一句只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可听到“伤”这个字,云皎的表情还是有一瞬扭曲,不由又回想起昨夜种种。她憋了半天,含糊道:“无碍,没休息好而已。”真没休息好!
讨厌极了。
昨夜后来,哪吒又哄她去洗濯,虽说施个净身决也能应付,但看着湿漉漉一片的寝衣和锦被……她强打着精神洗完,还要一边忍耐未褪的情热,与对方那厚颜无耻的渴求。
炽热的眼神,简直…简直是没脸没皮,那也太超过了。云皎暂时无法接受,最终忍无可忍,将他漂亮的脸蛋捂进被褥里,恶狠狠警告他:“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把你闷死!”“大王?"误雪又唤她一声。
云皎回过神,问她正事,“猪刚鬣…哦,现在该唤他"八戒’了,他状态可还好?”
“暂且平稳,昨日离开高老庄后话便少了。“误雪轻声一叹,“我劝了几句,他只是点头。夜里一行人宿在荒山,他忽地摸出个画板描摹起高家娘子的容……我想,以他的性子,日后怕是还会反复叹惋。”云皎微讶,脸盲的猪,曾拥有五十个意中人的猪,竞然真记清了一个人的容貌。
见误雪还一副暗自琢磨的样子,她又若有所思。待误雪抬眼看来,云皎似笑非笑问:“对了误雪,猪八戒说的那'话本子',是怎么回事?”
话本子当然是满世界都有。
但昨日,亦或说昨日之前,云皎便敏锐察觉到不对。误雪早说自己与猪八戒相熟,昨日猪八戒脱口而出了好几句现代段子,皆称自话本子中看来,彼时误雪的神色很快赧然,支吾让她离开。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穿越者,她不曾对猪八戒说过那些段子,也不曾写过话本,便只有身边的人……
误雪果真沉默起来。
不知不觉,温润的美人脸上又起绯色,似仍难以启齿。云皎本想去摸戒指,不免再度回想到昨夜,一顿,选择轻叩桌案,笑吟吟道:“误雪姐姐~那话本子,该不会是你写的吧?”云皎语调率真却不含恶意,又有几分轻快,误雪深知她性情,相识多年,也知她从不会轻易取笑旁人……
但让她久久不愿开口的性泥,也是因云皎这般看重她,她却,她……“误雪姐姐,怎么还不说?"云皎凑她更近,神情好奇,心思开始飞到天边去,“难道,你和猪八戒要暗杀我?”
误雪一噎。
她复又靠回椅背,浑不在意地嘻嘻笑着,“也无妨,反正你们也杀不了我。”
被剜去坚硬鳞片都破不了她真身,云皎说的是真话,哪怕用毒,除非是天地间生出来的某种灵种植物制成毒,否则很难对她起效,毕竞她真身可庞大了。误雪也知,且误雪和猪八戒都找不到这种天地灵种。此事既已被大王追问,若再隐瞒,反倒真显出不臣之心。误雪瞧云皎没心没肺的样子,半响,终是轻叹:“大王,那话本子是我写的,对不住,我不该瞒你,只因……”
她也心知云皎不是真会随意轻放之人,既然已觉察端倪,只是在等她主动坦白。
“只因什么?”
“我怕大王觉得我…不务正业。”
云皎怔了怔,“为何?”
“我本是荆棘岭上一棵杏树化妖,无甚根脚,修为也浅薄,承蒙大王不弃,委以副手之职。“误雪垂首,不敢看她,“自当兢兢业业,不该节外生枝,写话本子这等事,即便在凡间也算不得光彩,可…可我确实喜欢…”说到最后,她语气已暗带神伤。
如她这般的小妖,能得大王山青睐已是极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