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心里难受,夜晚睡觉的时候,把玉佩握在手里。
这枚玉佩是娘留给姐姐的。
自己临走前,姐姐送给了自己。
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佩。
贾环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明天还要继续努力,姐夫会不会嫌弃他们姐弟的出身,自己无法改变,但是自己一定要让姐夫看到自己的优秀。
否则。
自己凭什么报仇!
贾环睡着了。
梦中稚嫩的脸庞紧皱双眉。
第二日。
齐缪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向对面床铺看去,果然,床上空无一人,连被褥都叠的整齐0
“这哪里像节帅的小舅子。”
齐缪叹服。
这样的人要是能出头,他一点也不嫉妒。
他是坚持不了的。
没苦硬吃啊。
既然到了节帅府,哪怕在节师府当个普通吏员,只要认真工作不出错,按部就班至少也能到三级吏员,争取一个四级希望很大。
要是自己的话,根本做不到贾环的地步啊。
想起上个月贾环大腿根好了又破,破了又好,光那个疼痛就令人难以忍受,他却坚持了下来。
因为兵马调动的事情,节度府忙了起来。
各处的事情也多。
贾环一边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一边帮助同仁,又在上司面前保持好印象,即懂大户子弟的气派,又懂得疾苦,本身聪慧,学什么都快。
抱着公文来到曾直公房。
没有故意讨好曾直,更没有仗着关系要和曾直混脸熟,一副认真办事的模样,躬敬的离开。
“贾环。”
曾直出声。
“中郎大人。”贾环停下脚步,回过声问道:“有什么吩咐?”
曾直没有出声,打量眼前的少年。
贾环面不变色,气度不好也不坏,令曾直越发满意。
“你可知昨日节帅为何对你不满?”
“请中郎大人教我。”
一个教字,让曾直心情大悦,笑道:“节帅常说以人为本,此次咱们的确要图谋山西,可为的非节帅一人之利,而是真真正正的为了百姓。”
能不能悟透,就看贾环自己了。
曾直打量这贾环。
贾环恍然大悟。
是啊。
这才是姐夫,难怪姐夫不满意自己的话,贾环知道以后自己该怎么说话了。
姐夫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那自己就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沉得住气。
十年。
二十年。
自己一定能等到机会,至于可能吃二十年的苦,贾环没有在乎。
同时。
魏照穿着威风的官服,摆着御史的派头,在官吏的护送下来到节度府,当众向王信问道:“三年归京述职,节帅什么时候回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大同的动向,魏照虽才来不久,也明白了大同即将对太原下手。
如今的太原对于大同而言尤如脱光衣服的新娘。
魏照思考了一夜,实在没有了主意,决定搬出朝廷。
曾直等人皱起眉头。
节帅当然不可能回京,和以往不同,现在节度府与朝廷的关系,节帅回去京城的风险太高,谁都冒不起这个风险。
魏照故意当众询问,让节帅没有了回转的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