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从我入伍的时候我就知道班长你的光辉事迹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追上您的步伐。总算是追到了。”
封于修点了点头,但紧接着愣了愣,狐疑的转身盯着耿继辉,“当初你怎么是知道我在望都村的?你的连队不在望都村市区。”
耿继辉愣了愣,嘿嘿一笑低下头,“班长,部队都有保密准则,有些话我不能说。”
这下,封于修彻地的陷入了沉思。
高压水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前后晃悠,但他的思绪却一直飘到了一年前的望都村。
一个生活了快四十年的人,突然换壳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被身边的亲人朋友发现的?
尤其是小庄跟德子他们天天跟树混在一起。
就算是其他的人不知道,身为树的母亲怎么可能第一眼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一开始封于修苏醒说话的时候,口音跟他们村子是根本不一样的。
所以从他回到部队后,这一年的时间经常在回忆。
除非望都村一村子的人都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换人了。
并且他只是跟树长得差不多,可身高还是有几公分的差距的。
哪知道耿继辉听说封于修开始询问望都村的时候,悄咪咪的走到了远处。
——
四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黑夜下的温度只有几度,如此冰冷的温度让他们止不住的打着寒颤。
马达看了一眼周围的菜鸟,“现在有退出的没有?这是特种考核,跟打仗没什么区别,别因为个考核把自己命倒进去。”
所有人咬着牙颤抖却都不放弃。
马达点了点头,“很好,一群愚蠢死心眼的菜鸟,土狼!带他们回宿舍!”
“是!”
“都上来!”土狼喊了一嗓子。
菜鸟们一个搀扶的一个开始爬上了水坑,马达一个个的看着,当他目光落在封于修身上的时候却愣住了。
封于修全身被冰水浇灌湿透,但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就好像三伏天洗了一个澡一样的惬意。
马达皱起眉头,这人这么耐寒吗?
这可是只有五度的黑夜啊,这个冰水浇在人的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
宿舍依旧在空阔的部队的库房里面,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了陈旧的机油煤油汽油混合的味道。
推开门进去里面只有几十张上下铺的铁床,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门帘铺在上面当床单。
史大凡愣了愣,裂开嘴,“妈妈哟,晚上谁在地上拉坨屎都不违和,我以为我们是来拉屎的呢。”
邓振华挤了挤眼睛,“卫生员你这就错了,拉屎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因为不透气啊。”
“你们两个很好玩吗?!”马达瞬间上前,张开嘴巴忒在史大凡脸色怒吼一声,唾沫星子都喷进了史大凡的眼珠子里面。
两人瞬间熄了火。
马达扯着大嗓门喊:“瞅好了!这就是你们往后的宿舍,从今天开始到训练结束,就搁这儿住!床上都贴着名儿呢,自己找去!记住了,咱是当兵的,这是部队宿舍,天天都得查内务!你们不都自诩是啥兵王吗?怎么做内务还用我教?”
小庄实在忍不住,皱着眉嘀咕:“这啥味儿啊?这地方能住人?”
马达立马转头瞪他:“刚说完,你不是人,是菜鸟!”
小庄不服气,梗着脖子回:“就算是鸟,也得有个能落脚的地儿吧?这破地方,鸟都不来!”
“鸟不来,菜鸟来!不满意就滚蛋,没人求着你在这儿待着。”马达语气硬得像石头。
小庄还想争辩,陈排赶紧拉了他一把,他才把话咽了回去,没再吭声。
马达转过去对着一群新兵,接着说:“都赶紧去收拾自己的床!明天早上五点,准时起来训练,别迟到!”
“报告!”强子往前站了半步,问,“这儿有热水吗?”
马达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咋地?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备上茶叶,再泡杯茶啊?要喝水自己去角落,那儿有水龙头。”
“那……厕所咋走啊?”又有人小声问。
马达挑眉:“你说啥?”
那人赶紧重复:“就是……您看这儿全是荒地,厕所在哪儿啊?”
“对啊,这么大一片地,还不够你折腾的?自己找地儿解决!”
孤狼小组纷纷戏虐的转身走了出去,毕竟他们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看见有人重复他们的经历,都有些好笑。
只有留在这里的以后才是他们的战友,否则这辈子可能就见不到了。
对于一辈子见不到的陌生人,他们是不可能那么轻易进人客气。
封于修脱了衣服,换上一套干燥的翻身上床立马开始闭目睡觉。
这群人可能一个都留不下,不过他是绝对可以进去的,因此他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跟这群留不下的人闲谈。
陈排转身喊了一声,“都收拾东西睡觉吧,这才第一天的下马威就这么的厉害了,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不过按照我看书的经验,今晚不要睡死过去,不知道后半夜会不会有什么突然袭击。”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