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抄起猎枪走了出去。
一路上的村民看着老高凄惨的模样都纷纷的背过身去,似乎现在的老高就是一个瘟神一样,他们马上搬迁到了太阳城了,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焦总跟村长的记功亏一篑。
老高一路上任何人都没有打招呼,唯一让他止步的是三个穿着西装的寸头陌生男人。
不过无所谓了,这些肯定是焦胜利的獠牙,他还要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他直接去了镇子里面的邮局里面。
窗口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聚精会神的剪指甲。
老高坐下,“我要寄信。”
“妈呀!”女人猛然抬头看见老高可怖的面容,直接吓得一哆嗦,差点剪到了手指,“你干什么?吓死我了,不知道排队吗?”
老高回头,邮局一个人都没有,随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重复了之前的话,“我要寄信!”
看着柜台上的信封,女人瞥了一眼没好气的问道,“到哪里去啊。”
“北京。”
一听北京两个字,女人微微坐直了身子,之前的桀骜也收敛了一些,露出笑容,“北京啊,你是给亲戚还是给朋友寄信啊。”
“是那个单位啊?”
老高面无表情,用带口音的话,“给额寄到中—南海去。”
女人这下愣住了,“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把信寄到哪里去干什么?”
“额要举报村长跟会计,他们把我的钱贪污了。”
女人翻了翻白眼,看这样子今天是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了,“行行行,我给你寄信,具体地址是什么?”
老高皱着眉头,“额不是跟你说了吗?中南海。”
“具体地址,你不知道等你知道了再过来寄信。”
女人冷笑一声将信封从窗口玻璃扔了出去。
“等你什么时候知道具体地址了再跟我说啊,现在我跟你说不着的。”
老高下意识抓住枪口,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女人,就当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来了一车武装押运。
“看什么看?你还想打我不成?”女人得意洋洋的盯着老高。
“坏种!”
老高辱骂了一句抓着包裹的猎枪转身离开,他站在外面抽着烟,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扔掉烟头跟了上去。
直到跟到了镇卫生医院后,老高终于忍不住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封于修的肩膀。
“树,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这是?被谁打了?是二猪还是焦胜利?”
封于修错愕的望着眼前跟个猪头一样的老高,“你伤成这样了不赶紧去睡觉休息,到处晃悠干啥?”
老高没有说话,反而盯着封于修下定了决心,“这群狗崽子养的,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树你放心我会给我们两个报仇的。”
封于修张口,“那倒不是,我只是自己摔的,可能是摔的。”
“我都知道,你好好养伤。”老高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他的步伐从来没有这么的坚定过。
封于修挠了挠头,他可能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梦魇给压床了,虽然昨晚看见了镜子里面自己的面孔,可现在看来应该都是错觉了。
这事说出来根本没有人信,本来就在村里疑神疑鬼的,真的说出去了会被精神病院抓走的。
“39号,过来换药来。”
“来了。”
——
——
望都村村委会内,老高大摇大摆的坐在办公室,双腿放在桌子上目光从来没有这么稳定的盯着面前低头算账的刘会计。
刘会计眼神就好像看一面空气墙一样,哪怕老高在这里坐了十分钟了,也丝毫不打算打招呼。
“我说老高啊,你就回去吧,村里都快要搬迁了,大家都没有意见,你整天的闹事,这不是吧大家的生活搅乱吗?”
刘会计的老婆满脸圆嘟嘟的走了进来,当即开始数落着。
听着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老高屁股移了移转过身,“额日你两个妈的,你们两个把村里给大家的钱合伙村长跟焦胜利全都贪污了,你看你油光满面的跟一头肥母猪一样,都带上金链子了日你吗的。”
“你们两个都是狗怂,刘会计把这几年你跟村长贪污的都写出来,我好写信举报你们两个。”
看着老高伤成这样逼样还要过来装人,刘会计猛地一拍桌子,“老高,你别过分!你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你算个啥东西在这里问我?”
本来老高被焦胜利的手下当着全村人的面毒打,早已没有了面子,现在刘会计熄灭了老高最后一副面子。
砰!
老高站起身一脚踹翻桌子,端起猎枪指着刘会计,“你给我写!”
“妈呀!”刘会计老婆吓得尖叫一声。
“不要吵!”老高怒吼一声。
刘会计抬起头盯着老高,就好像看见了什么稀罕玩意一样凑近看了看,“老高啊,你生活在望都村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刘发奎去年占了你家的自留地,你当着他的面都不敢说一句屁话,现在到时出息了啊,敢拿着枪指着我了。这枪你从哪里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