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诏狱里说吧。”
紧跟其后的毛骧冷笑一声,随后一个眼神,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便扑上来,将徐有贞连同张輗几人死死绑住。
嘴里更是被塞上了他们本人的臭袜子,免得再开口脏了诸位陛下的耳朵。
不过因为朱元璋没下令如何处置,毛骧只是让人将徐有贞几人押在一旁,等回头朱元璋下令后,一并处置。
看着前不久还意气风发,拥立自己复位的徐有贞等人,转瞬间便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五花大绑,朱祁镇是真害怕了。
不等朱厚照他们开口,朱祁镇便主动看向他最为熟悉的朱祁钰,哭着求饶道:
“皇弟,啊不,陛下。”
“陛下,这都是徐有贞和石亨他们的主意,都是他们逼迫我。”
“我真没有要夺你皇位的意思,都是他们逼的我啊。”
听到朱祁镇的话,原本被锦衣卫死死押在一旁的徐有贞等人顿时眼睛瞪的老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选择辅佐的天子,竟是一个这样的人。
为了活命,竟然将责任统统推给拥立自己的臣子。
杨善心中满是悲凉和浓浓的悔意。
早在正统朝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子不靠谱,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就是不长记性呢。
又来一次,居然还把宝押在这人身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看着朱祁镇这软弱模样,朱元璋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原本以为这小子在经历土木堡大败后,会吸取经验教训,会有所进步。
没想到,竟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朱祁钰闻言更是愤怒,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都是石亨他们逼的你。
你不如直接说石亨他们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你坐上这龙椅的好了。
“朱祁镇,念在你也是朱家子孙的份上,咱最后再问你一句。”朱元璋沉声道,
“这么多年来,你可知错?”
朱祁镇闻言呆滞片刻,朕错了?
朕何错之有?
只是朱祁镇还是看得清楚形势的,当即连连点头:
“太祖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朱祁镇还是有脑子的,还知道问话的是朱元璋。
“那你说说,你都错在哪了。”朱元璋闻言点头,继续问道。
“啊?”
朱祁镇当即一愣,不是,太祖爷您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您不是最疼爱朱家子孙了吗?
难道不应该朕低头认错,然后您就坡下驴吗?
“怎么,说不出来吗?”朱元璋心中愈加失望,语气也愈加冰冷。
“不不不,说得出来,说得出来。”朱祁镇闻言疯狂摇头,大脑疯狂运转,“我错在不该听从这些逆臣的谗言,不该对觊觎皇位。”
“我该把皇位让给皇弟。”
“这就是你的答案?”朱元璋听罢,脸上再无任何表情,声音更是冰冷无比。
“太祖爷,我说的不对吗?”
朱祁镇见状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难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不应该啊,太祖爷他们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吗?
那为何太祖爷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一样?
朱厚照见状摇了摇头。
都到这时候了,还意识不到自己在土木堡之战中的错误。
可见朱祁镇此人根本就毫无悔改之心。
而听到朱祁镇回答的朱元璋,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一脚狠狠踹在朱祁镇的胸膛上,将其踹了个四脚朝天。
“孽畜!蠢货!”
“我朱家怎么就出了个你这么个狗东西!”
朱元璋气愤至极。
他气愤的不是朱祁镇复辟的行为,甚至在朱元璋看来,作为宣德皇帝嫡长子,由他继承大统,本就无可厚非。
朱元璋气愤的是朱祁镇这么多年了,居然毫无长进。
明明都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失败,明明都葬送了大明五十万大军,可八年过去,朱祁镇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然不思悔改。
身为皇室子弟,一朝天子,居然毫无责任之心,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地乞饶,毫不犹豫的将罪责统统推给忠心于自己的大臣。
一想到,当年土木堡之战中,朱祁镇被俘后很有可能也是这般向鞑子乞饶的,朱元璋心中便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就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我朱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