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利。
“那明日找个牙婆来多带几个人看看,这点小事不为难吧?”
“可这……”那婆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借口道,“府里每个月的开销就这么多,突然要买新人总要上报当家主母。”
“知道了。等明早请安时,我会亲自去和母亲说的。”盛沅挥挥手,让那婆子带人离开。
………………
管事的婆子离开后,盛沅很快给两个小丫鬟分配了任务,两个小丫头被起名青岚和青鸢,只让她们在外面做些杂活,贴身的事还是都交给秋桐负责。
姜桃却做主单独将那位看起来十分寒酸的郑婆子喊到了里屋。
见没有外人,那郑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盛沅面前,“大姑娘!老奴总算是等到您回来了。”
“你这……你这是?”盛沅并看不到对方头顶的词条,一时有点懵。
姜桃也不好解释,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试探道:“这位嬷嬷,你是前侯夫人的身边的?”
“是!”郑婆子这也意识到自己忘了先表明身份,忙解释,“婢子姓郑,是从前侯夫人身边的陪房嬷嬷,”
“那……您怎么?会如此?”盛沅就算初来乍到,也知道主人家的陪房都是府里有头有脸的大管事,就算她娘亲已经过世多年,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年……”郑嬷嬷开始给盛沅讲起从前的事,“夫人缠绵病榻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对身边这些多年跟随她的人也都做了安排,或是送回睢阳韩府,或是干脆还了卖身契给了银子让她们自谋出路。是婢子自己不愿意离开侯府,故意装着身体不适,老眼昏花,去了后院做杂役。”
“嬷嬷,您这是何必?”
被问及此事,郑嬷嬷忽然泪如雨下,“大姑娘~夫人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姜桃没想到剧情进展的如此迅速,一时都没绷住自己想要吃瓜好奇表情,瞪大眼睛问:“嬷嬷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这……”郑嬷嬷没见过姜桃,不清楚什么情况,吞吞吐吐起来。
“嬷嬷,没事,小桃信得过,若没有她,今天我也到不了侯府。”
郑嬷嬷听到盛沅这样说,也是放下心来,“当年夫人怀着大小姐的时候,那安胎药里是被人做了手脚。”
盛沅对郑嬷嬷的这个说辞表现的十分镇定,毕竟侯府和她娘的事,韩夫人早也揣测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郑嬷嬷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油纸包,里面是一张陈旧的药方。
纸面已经脆化,边缘处有明显的灼烧痕迹,但墨迹依然清晰可辨。
“这是母亲当年的药方?”盛沅接过那张满是折痕的纸张,手都在颤抖。
只可惜,她认得字不多,更加不熟悉什么草药,看不出这药方的关键所在。
姜桃此时也凑了过来,只是加上她穿越前的一辈子,对中药,她也只不过是能看得懂名字而已。
盛沅却突然想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秋桐,“秋桐,你会不会看药方?”
秋桐也不矫情,直接接过了药方:“奴婢自幼习武,倒是懂得一些药理。”
“看这方子上的药材,确实都是养血益气,有助于胎儿生长的好方子,”秋桐只是简单扫了几眼忽地又问:“但看这方子的日期,似乎不是孕早期的时候了?”
郑嬷嬷点头应是:“这方子是夫人怀胎八个月时候罗大夫开的,夫人自从怀了大小姐身子就一直虚的很。可却一直没怀疑到这安胎药上,罗大夫是给夫人诊脉也有好些年了,一直没出过什么问题。可到后面,夫人的身子每况愈下,也是在那时候察觉了不对劲,只是当时韩家老太爷突发疾病,就又耽搁了,老奴多了个心眼留了这张药方下来。”
盛沅:“你这样问,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这方子上的药材乍眼看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侯夫人当时已是孕晚期,这方子里黄芪的份量放的如此重,怕是会有早产的风险。”
“是了是了!”郑嬷嬷连连应着,“虽说夫人当时是因为山洪爆发连日赶路引发的早产,可其实当日的洪水并没有真正的冲撞到马车,而且这一路都是走的官道,十分平稳,连那日接生的稳婆都说,夫人这早产看着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