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你啥时候回来都行,我无所谓。”
如果萧寒是重生的,那上一世宋清儿表面假装和萧泽恩爱,私底下和大皇子纠缠的事情,萧寒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萧寒方才那句十分违和的‘夫人’其实就是试探,他认定洛三会将计就计,把上一世算计萧择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洛三当然不会如他的意。
她正好吃的差不多了,擦擦嘴,指了指房间角落的软榻说:“那边的地铺还算干净,勉强够你凑合一晚。”
萧寒闻言愣了一下。
他似乎没料到洛三会如此直接,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借着酒劲,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摇晃,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夫人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本皇子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却隐隐透出一丝危险。
装货。
洛三心里骂了一句,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三皇子难不成喝酒把脑子喝坏了?一口一个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就算三皇子脑子坏了,小花园三皇子差点害我失去清白的事儿,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萧寒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
洛三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破了萧寒那点自以为是的伪装。他脸上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懊恼又夹杂着些许尴尬。他盯着洛三看了许久,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洛三一脸坦然,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最终,他轻叹一声,说了句:“你倒是记仇。”转身走向软榻,随手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闭眼睡了过去。
除了大婚这日,洛三就再也没见过萧寒,他每日早出晚归地忙,晚上回来也只睡书房,两人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洛三倒也乐得清静,重抄旧爱,买了不少话本回来看。
这边的习俗是新娘婚后的半月后回门,到日子那天,洛三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门逛一逛顺便回宋家。
刚走到院门口,却见萧寒站在那里,神情淡漠。
多日不见,洛三小惊讶了一把,结婚以来第一次问洛小龟有关萧寒的事儿,“龟龟,萧寒最近干啥去了,咋一股子被吸干精气的样子。”
洛小龟可一直关注着剧情呢,闻言回答道:“上一世萧润收买了青楼的头牌卢飞飞,在中秋之时皇上游街的时候当众拦住了马车,哭着闹着说怀了二皇子的孩子,制造了不少舆论,宋清儿当时也是流了不少眼泪,趁机为宋家谋了不少好处。萧寒这几天都在忙着处理卢飞飞呢,现在卢飞飞已经是萧寒的人了,洛洛,你就等着看戏吧,我觉得你不用出马,有萧寒在,气运子准能登基。”
怪不得这段时间洛小龟任由她摆烂,也不催任务,原来靠着萧寒用不上她了啊。洛三顿时看萧寒顺眼了不少,手搭在萧寒肩上,和颜悦色地开口:“等多久了?下次直接找我就行,不用在这儿干等。”
萧寒脊背明显僵硬了几分。
他侧目看了洛三一眼,嘴角微微抽动,被气得都要笑了:“宋清儿,你脸皮可真厚。”
“啊?不是等我的吗?”洛三手从他肩膀上拿开。
不是就算了,好好搞事业也行。
萧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淡淡道:“不是等你,只是顺路。”说罢,转身先行一步,上了洛三叫的马车。
男人就是麻烦又别扭。
洛三微微挑眉,也不多言,跟着上了马车。
一路上,洛三心情颇好,人少的地方就把车帘拉开看风景,不时轻声哼着小曲,萧寒则始终保持着沉默,但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渐渐舒展开来。两人行至宋家门口,洛三跳下马车,扭脸在萧寒脸上看见一抹尴尬。
洛三不明所以,洛小鬼噗呲一声:“笑死了,洛洛,刚萧寒想扶你来着,没想到你这么猛,压根没给他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