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然像是被大锤狠狠的敲击了胸口,瞬间就将其滞留在了原地。
被击中的老兵低头看了看胸口藤甲上被击穿的枪口,以及汩汩流出的血液,眼里的凶恶之色已经不见,脑子里开始快速闪回一生的画面,想起了爹娘、妻儿,最终摔倒在地,被老营们脚踏着他的尸体冲过。只是一次射击,贼寇前排像是被割麦子一样,死伤倒下了六十余人!
后面又有人被突如其来被击倒的前排士兵绊倒,后边的人还在往前冲锋,又有几个倒霉蛋被踩踏至死!第一排射击完成,毫不关心战场上的情况,按照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快速穿插走到最后面,开始快速的清理枪管,掏出定装弹药,一只手抽出铳条,一只手捏着定装药用牙齿撕开口子,将里面颗粒状的黑火药撞入枪管,油纸裹着铅弹塞进枪口,用铳条将其推进压实。
第二排则往前跨越一大步,成了第一排,端着燧发枪,再次朝着敌军齐射。
“砰砰砰·····”
枪声连成一片。
射完便穿插到了后面。
原先的第三排,则往前到了第一排。
随着这一轮枪打完。
老营兵已经疯了!
就在这短短几十步内,如今已经不到一千人的老营,已经死伤了快到二百人!
他们不可避免的生出了恐惧心。
恐惧一生,本来一往无前的冲锋,就立即变得松垮了下来。
“散开!散开!”
老营的哨官们大声的喊着。
老营兵对于阵型早已经形成了依赖,此刻哨官声嘶力竭的喊声也作用不大,冲锋之中他们甚至听不清楚身后的号角声响起。
变阵!
这才是刻入骨子里的声音,他们快速的变成了一个有些松垮的三角阵型。
“嘭嘭!”
枪声再次响起。
一轮射击,再次造成了近百人的伤亡。
这个冲锋距离,火枪营最多还能再来一轮。
战阵上的白雾遮挡了视线,在“哔哔”哨声的命令下,所有人往前踏出几步,更加抵近敌军。“嘭嘭!”
枪声再次响起,十几米的距离,铅弹发挥出的威力更大,击中率也有上升。
当即,就是五六十人的死伤。
百米的距离,老营已经减员将近四百人!
此时,刘满仓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前排老营兵脸上的表情了。
他能清晰在这些老贼的脸上看到名为“害怕”的神色。
随着战场指挥,左部总和右部总的人,已经化作鸳鸯三才阵在前。
刘满仓也听到了自由射击的命令。
他填装了最后一颗铅弹,在枪口下面卡上了细长尖锐的钢制刺刀,说是刺刀,拿在手里更像是一个短矛。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炮兵营土坡前,贼寇的八十多骑轻骑兵刚刚迂回绕过正面战场上的陷马坑和铁蒺藜,冲到土坡下面。
一阵“嘭嘭嘭嘭”的密集爆破声就忽然响起。
刘满仓闻声抽空看了一眼。
就见到炮兵阵地那边,一些引线冒着火星的炸药包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随着炸药包爆炸,大量的铁砂、碎石攒射,大量轻骑兵连人带马被射成了筛子。
这是此前预埋在地里木桶,简易版“没良心炮”,本是安昕的一个想法,也没想到一定会用上,现在却发挥出了大作用。
刘满仓往前冲去,朝着抵近两三米,已经举起刀的老营兵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火焰,老营兵被击中胸膛。
一枪过后,刘满仓顺势刺刀插入对方的心窝子,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就在他打算勇猛冲刺的时候,战场上已经迅速发生了变化。
死伤达到三分之一的老营兵已经被击破了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零星溃逃。
溃逃会传染,紧接着一
就是全线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