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继承人的责任。”
说到这儿,盛苒终于明白凌瑞在为什么发愁。
他确实想留下来,可是却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盛苒想说什么,却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只能俯下身,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颤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凌瑞大概是把这拍打当成了回应,突然用力把她往怀里带。
“妻主………”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哑得快要碎裂,“如果能一直做梦就好……”
这句话像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盛苒心里。她抬手,笨拙地环住他汗湿的后背,突然也有点难过。她和凌瑞都有自己的坚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也注定没办法相伴在彼此左右。
这份无声的安慰却让凌瑞更加死心。
油灯的光晕里,金发兽人死死抱着她,像抱着浮木的溺水者。
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带着酒气的滚烫,盛苒于心不忍,不想看到他流泪的眼睛。
“……别哭。”
她本能地扯开嗓子,却在意料之外发出了声音。
盛苒慢半拍地意识到,这竟然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一她刚才是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