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凌乱,她仰着头,耳边是郎君的低喘,那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待结束后,她久久不能回神。
可她不禁担忧,这次虽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下回陆聿又会提什么要求呢。
男子一旦得手,就会对其失去兴趣,她不想做见不得光的外室,也不想在陆聿对她厌烦后,无路可退。
萧蕙心足不出户的时间太长,对外界的消息所知甚少。她想联系未婚夫,却被告知赵文州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芫花宽慰她,或许赵郎君在专心准备春闱,到时定会一举考中。萧蕙心没抱太大希望,赵文州能力如何,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又过了几日,萧蕙心在屋内摆弄香囊,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子,娘子!”芫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放榜了,赵、赵郎君高中探花!”
萧蕙心愣了愣,蓦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芫花脸上满是喜色:“千真万确,老爷得知后笑得合不拢嘴,马上解了您的禁足,天大的喜事啊!”
*
萧蕙心走在路上,府内喜气洋洋,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艳羡。赵文州在酒楼大摆宴席,她顺理成章地踏出府门。
赵文州这次花了大手笔,请了不少贵客,萧蕙心一走进去,就看见陆聿赫然坐在那。
赵文州被一众贵客包围着,奉承的话语一句接一句。
“日后有劳探花郎照顾。”
“待入了翰林,探花郎可不要忘记我们啊。”
他拱着手,口中谦让:“一定,一定。”
“赵兄真是好福气,”边上人揽着他肩膀,嬉笑,“将要娶的妻子是貌美如花,若我身边有如此佳人相伴,早就无心读书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说到此事,还需感谢陆兄。”
他话锋一转,朝陆聿作揖:“我也是一介俗人,要不是陆兄总提醒我,学业才是头等要紧的事,我也不会幡然醒悟。想必只有像陆兄一般,对美人毫无兴趣,才能身居高位。”
陆聿淡淡地应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酒杯。
“上回你和蕙心见面,过于仓促了,还望陆兄大人不记小人过,赏脸来我们的昏礼。”
赵文州言辞谦卑。
他手中动作一顿:“何时成婚?”
“亥月,立冬以后。”
“放心,到时我会去观礼,为新妇献上薄礼。”
陆聿笑意不达眼底。
得到承诺,赵文州兴致更高了,他虚扶着萧蕙心坐下,和周围人把酒言欢。
从前和赵文州出门,萧蕙心从未见过有这么多人捧着他,那些人曾经瞧不起他们的郎君,也开始善解人意起来,仿佛变成了天大的好人。
只有陆聿,他的态度仍旧轻慢,甚至更甚过去。
酒过三巡,赵文州胆子逐渐变大,话也多了起来。他每句话都要带上萧蕙心,在他看来,春风得意之时,更是要炫耀自己的未婚妻。
萧蕙心越待越无聊,她手腕翻转,杯中的酒水潵在罗裙上。
“我去隔壁更衣。”
赵文州胡乱地点头,继续跟人喝酒。
来到隔壁,萧蕙心快速换上新的罗裙,她不想这么快回去,顺手拿起桌上的瓷杯,一饮而尽。
她系好最后一个衣结,门被径直推开。
来者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毫不避讳。
“陆大人。”
萧蕙心没有转身。
“你怎么知道是我?”
脚步声停在她背后。
谁不知道她在此屋更衣,除了陆聿,还有谁敢冒犯新晋探花郎的未婚妻。
萧蕙心没有回答他:“我要出去了。”
“急什么。”陆聿抓住她,“二娘子看见我的信了吗?”
“还请大人自重,我没什么落在你那的。”
“是吗。”
陆聿语焉不详,“你若不要,我就直接还给赵文州了。”
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萧蕙心怒目:“给我。”
“想要就自己来拿。”
他边说边往后退,同时从袖中掏出一条系带。
是她那日系衣裳的带子。
萧蕙心一步步走近,朝他伸出手。
陆聿猛地一拽,她惊慌失措地向前跌去,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
她的背抵在了牖窗上。
“二娘子乖一些,我们就能快点出去。”
陆聿边说边把衣带蒙在她眼睛上,绕到后脑勺打了个结。
萧蕙心视线被剥夺,陷入一片黑暗。她不安地动了动手指。
陆聿注意到了,他每根手指插入女郎的指缝,直至两人掌心紧密贴合。
“别怕。”
一阵敲门声响起,赵文州在门外问:“蕙心,你看见陆兄去哪了吗?”
与此同时,陆聿俯身,张嘴咬住她脖子上的软肉。
“蕙心,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