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过去:
“还请赵档头……体谅我等苦衷,让开道路!”
最后一句,斩钉截铁:
“否则……赵档头,你,拦不住本统领!”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第一守正周身沉寂的气势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唏律律——!”
广场上所有战马同时发出惊恐的嘶鸣!
若非骑士们死死勒住缰绳,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恐怕早已惊得四散奔逃!
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的狂暴气浪,以第一守正为中心,如同海啸般朝着四面八方汹涌席卷!
首当其冲的便是新宅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砰!哐当——!”
大门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向内洞开,门栓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距离较近的缉事厂番子们,如同被狂风扫中的落叶,惊呼着被这股恐怖的气势掀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而身处气势风暴中心的赵保,更是感觉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
一股至刚至阳、霸道绝伦的威压狠狠冲击着他的心神和身体!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气血翻涌,胸口如同被巨石压迫。
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一片苍白,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好强!”
赵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就是真正的禁军统领之威吗?”
他近期武功突飞猛进,仕途青云直上,心中难免滋生了几分骄矜之气。
此刻直面第一守正这如同煌煌烈日般的纯阳威压,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骄矜之气瞬间被碾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忌惮和……一丝被碾压的屈辱感!
“噗通!”
第一守正胯下的神骏战马终于承受不住主人那无意识散发的恐怖威压,四蹄一软,哀鸣着瘫倒在地。
而第一守正身形纹丝不动,如同磐石般稳稳落地。
他抬起脚,朝着赵保,缓缓地、沉重地踏出一步!
“咚!”
仿佛巨鼓擂响!
那弥漫天地的狂暴气势,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无形的万钧重锤,全部凝聚、轰然压向赵保一人!
“噔!”
赵保只觉得肩头一沉,仿佛扛上了一座大山,身形剧震,不由自主地又向后踉跄一步!
脚下的地砖应声碎裂!
第一守正半阖的双目,在这一刻陡然暴睁,精光四射,如同两轮缩小的太阳!
他浑身的气势竟然再度拔升,仿佛永无止境!
第二步,紧随踏出!
这一步,如同踏碎了虚空!
凝聚到极致的威压,不再是重锤。
而是化作了汹涌澎湃、足以摧垮一切的滔天巨浪,以更加狂暴的姿态,狠狠拍向赵保!
“噔!噔!噔!”
赵保再也无法稳住身形,连退三步!
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最后一步甚至踏碎了整块地砖,碎石飞溅!
他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俊美的脸庞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气血翻腾而扭曲变形,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渗出殷红的血丝!
“可恶!”
赵保内心在咆哮!
他并非没有底牌!
那寄宿于他体内的诡异力量蠢蠢欲动!
但他深知,此刻若动用那禁忌之力,不仅会暴露最大的秘密,更会彻底激怒第一守正,引来不死不休的追杀!
这种被人以绝对力量压制、连喘息都困难的憋屈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瞬间将他拉回了当年在深宫之中,如同蝼蚁般任人欺凌践踏的黑暗记忆!
那刻骨铭心的屈辱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贪婪、如同夜枭般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啧啧啧……赵保,你看他!看他那身浑厚无比的纯阳血气!多么旺盛!多么诱人啊!”
赵保的左侧肩头,一个老者头颅诡异地探了出来,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黑洞,闪烁着幽绿的鬼火,死死盯着第一守正: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那至刚至阳的内力,天生就是你阴柔内力的克星!”
“你这种残缺的身体……嘿嘿,在他面前,就像冰雪遇到了烈阳!你拿什么跟他斗?”
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和嘲弄。
几乎同时,另一个怨毒、尖利的老妇声音从右侧响起:
“玉琮!我们的玉琮!就在王瑾那条老阉狗的手里!那是我们族的圣物!被狗皇帝夺走的!”
老妇头颅也探了出来,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赵保!想办法!把玉琮夺回来!只要有了它,别说断肢再续,弥补你身体的残缺,就是眼前这个碍眼的老东西,也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
“快!接受我们!彻底接受我们的力量!杀!杀光他们!杀光这些狗官!杀掉那狗皇帝!”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