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要是有对他们手握的权力有威胁和破坏的可能性存在,这对夫妻只会紧张不已——尝过权力滋味的人,是很难回到过去的。
沈蕊玉懂母亲的急,但不等她说话,这时祖母发话了,只见母亲对面的祖母这时神色淡淡对母亲道:“我们尚书府又不是那残败的落破家族,娇儿示了两次好,尽了两次情面,便是对公都家的回赠了,多了就显得好似我们沈家有多馋涎这桩婚事似的。姿态还是要有的,你我还是听我们儿的。”
事情是人做的,人也是孙女儿嫁过去的,孙女儿不想送便不送,做事总得由着她痛快了才行。她痛快了,才有余力想着家里,想着亲人,要不她自己都过不去,要让她如何去陌生的婆家去拼,去斗?萧氏做过女儿,也做过媳妇,知道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绝望与恐惧,痛苦与孤独,她不想做那个对亲人毫无支持的长辈,当下便发言截住了儿媳妇对孙女儿的压迫。
萧氏很少阻拦江氏做事,但凡出手,都是有原因的,江氏也信服她。婆母的话一出,她仔细想了想“尚书府”这三字,想着这些年因为小叔子他们在外的奔波,沈府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两银子要掰成两半花的沈府了……
沈府是比不上公都世家,但就算从京城而论,沈府也不是简简单单的门第了,他们有面子,里子也厚。
江氏一想通,瞬间展颜,朝婆母道:“好,我听娘的。想来像我儿这等清纯的孩子,公都公子知道了,想来会更心悦于她。”
沈蕊玉原本静静地坐着,看祖母与母亲交锋,这下一听到母亲末了的这句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娘,我他娘的不清纯。
公都犊子是心悦一些看似清纯的女人,拿她们赏心悦目做情人。他最主要的还是喜欢找真毒妇当正夫人,脏活累活苦活都交给毒妇干,然后挑眉跟毒妇说:“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
够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