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说,细婶抓着她逼问,她也是不安得很,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沈蕊玉走到廊下,意识到身后没跟人,也没在意,径直进了里屋。
祖母所在的院落正面位南,白天光线好,早上就欠着点,里屋的门大打开,早上七多点的时候还是有点暗。
沈蕊玉不喜欢暗地。
这点,她跟很多上了年纪喜欢躲在阴暗角落旁观一切的老人有点不同,她算计人,都是迎着阳光的。
越老越怕死的老人哪斗得过她这种专打他们七寸的人。
公都家的老人后来怕她怕得她前脚刚说要上门请请安做做客,他们后脚就跑到公都周面前哭着说饶命,把她毒妇的形象深刻地刻在了她丈夫心里,惹他发笑。
公母俩在收拾人这一点上,是谁也不说谁毒的。这也是沈蕊玉能在他身边熬那么多年熬到油尽灯枯,也懒得说他不好的原因。
是孽缘,毒锅配毒盖。
这辈子就算了。
她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