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一寒,猛地一挥手:
“来人!将此獠拿下!”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
李长生早早来到码头,准备如往常那般驾船出海,给阿福带去一桩关乎血脉的“造化”。
刚准备解开缆绳,走上船头,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他面前。
来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穿着普通的灰色短褂,面相平凡,眼神却异常锐利、下盘似也极稳,显然是个练家子。
他对着李长生抱拳一礼:“老先生,打扰了,我家大人有请,想邀您移步,到那边的船上小叙片刻。”说着,他侧过身。
指向不远处停泊着的一艘篷船,瞧着比普通渔船更大些,吃水颇深,显然保养地不错。
李长生动作微顿,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人,又瞥了眼那艘篷船,有些不明所以。
但人家既然礼数周到,周遭人流密集,也不怕对方胡来,权衡片刻,点点头。
灰衣汉子侧身引路。
“老先生请。”
李长生放下缆绳,跟着这人一路走向那条篷船,跳上踏板。
掀开厚重篷帘,光线涌入船舱。
舱室布置简洁,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桌上已摆好了几碟精致的下酒小菜和一壶好酒。
桌后,端坐着一位身着深蓝色锦缎常服的中年男子,赫然竟是昨日出现在四海货栈的海帮巡察使,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