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海?”
李虎扶了扶笠檐,笑道:“是啊李爷,今儿个我和阿牛就是特地等你呢!税船不就这两月了嘛,我们来搭把手!”
“您瞧这天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雨,有我和阿牛在,这船它晃不了!”
“是嘛?”
李长生呵呵一笑,着实惊喜。
“这云头虽然厚实,可边儿上透着亮,老话讲乌头风、白头雨,这风干刮,不带潮气,后生放心,这雨它落不下来!”
“李爷明眼!”
李虎忙趁热打铁,凑近低声说道:“我和阿牛找到了鬼纹鱼的踪迹,就在迷魂湾附近,阿爹让我们去捉两条,孝敬您嘞!”
“鬼纹鱼?确实是好东西。”
李长生喉结滚动,有些口干舌燥。
他忽然眯起双眼,压低嗓音:“这鬼纹鱼,一条能值三四两银钱,能让给我老头子?”
“瞧您说的什么话!”
李虎忙将李牛拽至身前:“阿牛要给您养老哩,总得尽份孝心不是?”
——
“白爷您瞧瞧!”
码头渔栏,短打伙计递来茶水,朝不远处低声交流的三人睨了眼。
“李家那俩狗东西,真是不想活了,连白爷您看上的东西都敢碰!”
白渠躺在藤椅上,接过热茶吹了口气,细细抿上一口,嗤笑道:“什么叫我看上的东西?”
“渔船就是渔民的命根子,你这么说,是指我想要李老头儿的命不成?”
伙计连忙摇头,摆得根拨浪鼓似的。
渔船确实是命根子不假,可这岛上林木稀缺,即便是渔船,也是价值不菲。
谁也不会嫌多。
“嘿嘿白爷说笑了,谁不知咱们金鲛帮最讲规矩?做买卖从来都是钱货两清。”
伙计拿起蒲扇,躬身使劲挥动:“可李老头儿已经老糊涂、分不清好坏了,就这么把船让给那两孙子?”
“你懂什么?”
白渠冷笑一声:“如今海帮势大,已经着手在岛上设立分舵,那李大山的兄弟,在堂口混了个小喽啰,有些牵连。”
海帮?伙计心中一惊。
听说那可是笼罩附近千里海域的庞然大物,怎么跑这种鬼地方来了?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又听白渠道:“我金鲛帮虽然名头也不小,但和海帮相比,就像鲛鱼见了海主,终究是差了些。”
“最近让手下的兄弟都安分些,不要和海帮的人起冲突,否则别怪我不讲情义。”
他望着那篷船渐行渐远,抿了口茶。
至于那李老头儿,上赶着找死,自己总不能为了一艘破船,再去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