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清算的。
中年人挑了挑眉头,“这么说,你对这孩子不满意?老萧,我可有个女儿,正在读高三,要不……”
我们刚才讲的只是一种极其简化的债务合同,实际的债务合同很复杂,涉及到投资方向,资产重要调整时应向债权人报告,等等。”
孙德斌哈哈大笑起来,“你俩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胡闹!”
在这种情况下, 国有资产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旱涝保收’的, 有利于国有资产的增值保值。
这就是我强调的,包括之前张春霖教授的一篇文章中提到的,如果不进行深度的改制,我们可能只能在过分的行政干预和内部人控制之间游来荡去, 无法达到真正的默契。”
甚至,吴楚之可以和章教授有来有往的质证,这显然和他们这些学生不在一个维度上面了。
章唯赢淡淡一笑, “把国家资产变成债权,而不是股权, 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林一夫嘿嘿直笑,“好吧,他是你萧家的女婿,但是也是我的关门弟子,这没问题吧?”
埋着头略略思索的章唯赢没有注意到,此刻教室后门悄悄的关上了。
而是就事论事的又问了起来,他将问题回归到学术的研讨上面,开始请教着,
还有一种极端的情形就是,当企业的所有资金来源都是负债的话,债权人与股东就没有区别。
而且债务合同中往往都有附加条款, 规定可以将钱用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等等。
可这个学渣不仅能够轻而易举的跟上章唯赢的思路,而且颇有见地的提出了相关的质疑式问题,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是求教式的提问。
中年男人是有这个底气的,虽然他是燕大的教授,可他自己的地位完全不逊于燕大副校长的萧亚军。
但是在燕大校园里面,你作为学生,回到教室里,则是不折不扣“不学无术、逃课成性”的学渣。
很难相信,坐拥数家上市公司仅净资产便达十来亿的燕大系, 评估价值只有1.5亿。
说道这里时,章唯赢深深的看了吴楚之一眼,他相信吴楚之一定听懂了。
而教室里同学们却都傻眼了。
由不得吴楚之不上钩,对于他而言, 燕大系如同一朵长满倒刺的玫瑰。
想要摘取, 但又担心未来清算的倒刺。
国家作为债权人, 只要企业不破产, 它的收入就是稳定的。国家作为债权人还可以在企业还不起债时对它进行起诉,让它破产,这也是国家作为债权人的一大好处。
看在你是萧家未来女婿的份上,大家伙儿带着你玩一把,你要是坚持正确的评估价值转让,那就别玩了。
你借给我这么多钱,如果我垮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的债权也就收不回来,所以即使我经营不好,你还必须不断地给我支持。
通常我们称这种人叫做别人家的孩子,老大就是这样的人。”
萧亚军则摇头苦笑起来,“你们这是捧杀这孩子了,也太高看他了。
吴楚之与章唯赢有来有往的对话,让这些学霸感到他们这十来年所构建的世界观、价值观,彻底崩塌了。
就连果核的兼职员工们,现在都感到无比的悲哀。
“章教授,那么怎样做才能解决国有企业或者混改企业里‘政企不分’的难题?”
这就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了。
吴楚之深吸了一口气, 举起了手。
吴楚之微微鞠躬,表示着感谢。
别看你吴楚之在校园外面,是个成功的优秀青年企业家。
说罢,他顿了顿,开始神色慎重地总结着,“其实,就是国有企业的发展,需要融资的多样性,该股的时候股,该债的时候债。
章唯赢轻轻一咳嗽,止住了教室的窃窃私语,“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
孙德斌摇了摇头,不一会儿自己也哭笑不得起来,“你当年刚来燕京的时候,我看见你,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年轻人思考问题,怎么还是和老一辈的企业家一样,满腔的国家民族责任感?
现在我们很多大的国有企业,国家作为股权所有者时是最大的股东,你把它变成债权人以后它也仍是最大的。
“有的时候,企业濒于破产时,得不到银行许可,债权人连企业的帐目都无法看到。
吴楚之可不想向魏东一样最后被逼得跳楼,留下孤儿寡母来看守自己的产业。
吴思明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活着的意义就是去打击别人。
章唯赢心中骇然起来,现在的学生,这么不好忽悠吗?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了,他接着喝水的机会沉思着。
第二个好处是解决我刚才提到的经营者的选择机制问题。
吴楚之的问题,其实就是典型的“大而不倒”。
如果你有兴趣,在12月中旬我的课堂上,我们来讨论这个问题,这样也能方便各位同学能够理解。”
林一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头,讪讪的笑着,“见猎心喜,见猎心喜嘛。”
但他又有